深潜者们或组队,或独行,用锋利的矛刺鲸鱼的嘴巴,用三叉戟进攻鲸鱼的进气孔,用锋利的爪子切割骨架上的碎肉
就如同它们的祖先,祖先的祖先,祖先的祖先,那些远古深潜者一样,用手中的长矛和三叉戟在深海里狩猎抹香鲸,几千年来,一成不变。
艾守义相当有兴致,背着手,踱着步,观看这座新落成的鲸鱼“标本”。
这鲸鱼的肚子都空了,也没看见包裹在哪里。
它也没有手,不能拿在手里。
如此一来,这个包裹只能藏在它那方形的大脑袋里了,和它的鲸蜡混合在一起。
瞅了瞅像鬣狗一样蚕食猎物的深潜者,艾守义放下心来。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这些冷酷的深潜者将屡屡冒犯它们的鲸鱼,变成各种各样的材料与食物。
那,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艾守义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长时间紧绷的肌肉需要放松,而且还要换一套衣服,现在这套衣服浸满了汗水和深潜者的津液,都有点发馊了。
“走!换衣服,吃饭,午睡,你说好不好啊,大眼珠子?”
那大眼珠子上下点了点,感觉不太妙,又左右摇了摇。
在他们的背后,是一脸绝望的灰抹香鲸,它微张着嘴,眼睛无神地望向别处,无数的深潜者在那头鲸鱼的背上上上下下。
艾守义又回来了。
他穿着套头的恐龙连体睡衣,一只手拿着可乐,一只手拿着薯片,头发湿漉漉的。
这些睡衣,可乐和薯片,都是从周围被破坏的房子里“借”来的。
他翻找了好几户人家的衣柜,才成功“借”到了这件恐龙睡衣。
虽然目前来看,自己驱虎吞狼的计划很成功,深潜者忙乎着对付那头灰抹香鲸,无暇他顾,但如果那头灰抹香鲸被打死了呢?
深潜者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付自己?
所以他特意穿了一个恐龙的衣服,用以伪装成深潜者的模样,还往身上抹了一些深潜者的津液。
瞅着破镜子里大大的恐龙头,艾守义相当满意,伪装的很完美。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天衣无缝。
抬头一瞅,深潜者们都放弃了这辆搁浅的过山车,三五成群离开了奄奄一息的鲸鱼,各回各家,似乎准备找周公再续前缘。
艾守义摇摇头,拦住了最瘦小的深潜者,夺走它的长矛,来到了鲸鱼的面前。
落水的狗必须痛打,倒下的坏人必须补刀。
鲸鱼只剩下最难啃的头部了,两只眼睛都受了伤,但是都还在,牙齿也还在。
“还害不害人了?”艾守义把鲸鱼的右眼彻底捣碎。
“还唱不唱歌了?”左眼也彻底碎了,鲸鱼发出痛苦的哀鸣。
“还追不追着我到处跑了?”鲸鱼的每个牙都离开了它的口腔,r了。
“以后,老子爱开灯就开灯,爱睡觉就睡觉,谁也阻止不了我!”艾守义夺走一个深潜者的长矛,狠狠地分割着鲸鱼的大脑袋。
“而你只能在这里发臭,长蛆,最后变成大地的肥料。”鲸鱼的脑袋被割出无数条伤口,血都流干了。
其他的深潜者围成一圈,怪异地看着一个怪模怪样的“深潜者”,站在鲸鱼上控诉着鲸鱼的罪行。
站在血肉翻飞的表面,看着黑黑的洞口,艾守义寻思着。
这个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呼吸孔了吧!
他手持粗粗的物理学圣剑,瞄准了鲸鱼的进气口,用力捅了进去,一寸接着一寸,直接齐根没入,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是血。
爽了一把后,艾守义擦擦汗,从鲸鱼长方形头部的左前部爬下。
那只灰抹香鲸忽然抽动了一下,恐怖的红光再次闪烁,似临死前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