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没进来多久,怎么就天黑了?
我紧紧抓住大熊和那个小太妹,这个时候不能跑散,跑散就真麻烦了。
拉着他俩停住,大熊奇怪地问:“怎么就不跑了?”
跑什么跑,这么黑谁能看见路,哪怕是记得方向,这个时候也不一样了,我拉着他们蹲下来,告诉他们警惕一些,如果之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那现在就该知道了吧?
大熊倒没什么,这家伙胆子不小,可那小太妹有些吓着了,一个劲往我身边挨过来。
“倒不是怕什么,可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大熊发愁道。
确实不是办法,我也只有先脱离险境再考虑其他了,让他打头在前面慢慢摸着走。
走着走着,忽然大熊又“咦”了一声说:“这不是刚才那个抬轿子的吗、”
我惊问:“你能看见?”
大熊说能看见啊,这就纳闷了,怎么我视线里一点光都没有,我赶紧提醒大熊:“别靠近那个人,那个人今天早上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不说还好,一说那个小太妹就尖叫起来,上街充混混也不见她这么没种。
“消停一点!”我呵斥她。
她竟扑过来紧紧抱住我说:“不是,有人在抓我的脚”
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到,难道这些都是幻觉,冲他们两个来的?
大熊还要往前带,我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说:“先别走了,我估计现在方位判断是错误的。”
人在失去视线的时候,方位判断会产生错觉,所以会绕圈走,不能让大熊带着瞎跑,我们必须往旁边走,摸到墙再说。我貌似记得配电房离不远,先找到那里,没准还能把灯光亮起来。
可我一拉大熊的时候,灯光就亮了,灯光从顶上打下来,我发现我拉着的居然不是大熊,而是那个尽早就死了的麻子!
他朝我嘿嘿咧嘴一笑,我全身紧绷起来,抬腿就踹了他一脚,竟把他踹飞出去。
日了狗的敢吓唬我,怎么说我也是官方认证的执礼人,才死的阴魂胆子有那么大?
忽然又感觉不对,我低头一看,抱着我的竟不是那个小太妹,而是刚才轿子里那个新娘子!
我拼命挣扎,但她的手仿佛铁箍一样紧,为什么我会挣不脱?
一个阴魂竟敢这样的缠着执礼人,绝不是正常现象,除非我跟她真正是结了婚的一对。
可我刚才明明签的不是自己名字,为什么规矩会认定是我和她结婚?
难道我真叫那个名字?
不可能的,我的记忆没有缺失过,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完完整整,除非这一切是幻觉!
我五叔五婶是假的吗?从小就跟他们一起长大,每个细节我都记得很清楚,怎么可以是幻觉?
新娘的脑袋凑了过来,还披着红盖头呢,我不敢去动,因为这一动,就成定局了。
我尽量不去看她,观察四周的情况,大熊呢,那个小太妹呢?
擦,什么时候我们居然摸到房间里来了,不是在外面吗?我注意到这是个大房间,像个大户人家的正堂,两边摆放着桌椅,正当中贴着个大大的双喜,红烛摇曳这里就算有房间,也应该是仓库吧,这结婚礼堂是什么鬼?
所有的座位都空着,一个人出现在主位旁边,看不见面容,因为身上披着大大的斗篷。
这不是那个胖老板,胖老板身材不是这样的,这个人又高又瘦。
我想起来了,似乎是刚才抬轿子的后面那个人,然后我问他:“你是谁?”
黑色斗篷的家伙没有回答我,硬梆梆地说:“拜天地吧,然后礼就成了。”
我无奈地说:“你们这样有什么意思,我一个穷吊丝,就值得你们这样费尽心机地折腾吗?拜了天地又能怎么样,你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啊,我没权没势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黑衣人没废话,继续逼我:“赶紧拜天地,你刚才已经签过聘书了。”
聘书、礼书、迎亲书,我只是签过聘书而已,其他的手续都没完成,这还算是失礼啊对了,他们都帮我办妥了,我这算是入赘的,今后就等着被新娘子死死压着吧。
不过我却笑了:“什么聘书,那上面不是我的名字,我叫黄大良!你们食言不放大熊,幸好我也留了一手,真要这样拜天地的话这新娘子就栽了明白吗,我不是聘书上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