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孔?”苏榛榛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魏安阳,如果是针孔的话,那么这件案子的死因,可就有两种结果了。一种是苏榛榛还未想到的其他死法,一种就是现在联想针孔之后的毒杀。
魏安阳坐下来,解释道:“嗯,你也想到了吧,毒杀。”
说来奇怪,苏榛榛觉得魏安阳这会儿少了在幽州城内那种纨绔的风气了。她点点头,说:“毒杀,所以毒能验出来吗?”
魏安阳呵呵冷笑,只摇摇头:“你当小爷我这里是专门的仵作堂啊,能力有限,而且若真是毒,在这验尸容易出事。”
苏榛榛点头,她知道这山上,恐怕若真因为不恰当的验尸出了中毒的事件,寻医肯定来不及。
几只寒鸦在山谷中掠过,带来一阵寒意的喊叫。苏榛榛猛的拍手,她想到了。既然要判断是否是毒杀,那么或许不必真的验尸,反正那戏子已经人走茶凉,针孔位置剜下一小块,喂给那天上飞的寒鸦。
若是寒鸦依旧无碍,说明并非是毒杀。若是寒鸦仰天直叫,然后急转直下的跌落,那便说明是毒杀。至于是何种毒,到时候再带上一小块儿组织,送到幽州城内专业的仵作堂,总能验出来。
想到这里,她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告知给那魏安阳。
魏安阳转起茶盅,细细想着苏榛榛的提议。
“可以试试,不过可怜那乌鸦,早春马上来了没等看遍山的花,就被你霍霍死了。”门外对弈的老者,突然来了声发自内心的感慨。
幽州偏北,的确早春要比三山浦晚些。苏榛榛也清楚,那么做对于寒鸦并不友好,可是那寒鸦若是不嘴馋,便是这法子想使也没辙。
怪只能怪,天生万物,而只有人才会思考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自己的好坏。
两人对视,空气沉重的很。
“也没别的法子了,按你说的来吧。不过今晚,我不回幽州城内,小爷差人现在送你回去吧,省的一会儿天黑了。”
一旁的小厮正在旁边整理茶盅,听到魏安阳这句话一个茶盅没拿好,差不点儿掉下桌去。
苏榛榛一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抉择。是该回去还是不该回去。要分开行动吗?还是说,明天一早还得自己一个人过来啊?
她柳眉弯弯,一咬牙便说:“我不回去了,不然明天还得来找你。这案子,我得盯着你,不然你这纨绔大少爷,不一定又得偷懒呢!”
“随便你。”魏安阳只冷冷应道。
苏榛榛也坐了下来,望着宿房的外面,山色静雅,空气也绝非昨日那般沙尘遍野。寒鸦点飞,哭怆哀人。
暮色将沉,魏安阳起身。苏榛榛虽然一直盯着门外的景色,但看到魏安阳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是不由得注意。
她追上他出去,门口那两位对弈的还在下棋,也不知道是第几局了。
“你去哪啊?”苏榛榛跟在魏安阳身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