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叩见陛下。”陈夫人像皇行礼后便开口述道:“臣妇是相州刺史刘恩的二女儿,母亲是父亲娶回来的第三房姨太太,自我出生起,就因庶女二字受到家中所有人欺辱,连院里的丫鬟都要帮着嫡出的兄妹欺负我,直到我遇到了陈升平,他告诉我可以娶我做正室,条件是他在府外有个情妇,需要让我帮他隐瞒,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想要一个好名声,便答应了他。谁知后来偶然间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她竟然是前朝公主杨妍!陈升平他不仅同窝藏前朝罪人,他们二人还……”陈夫人话还未说完,便被陈侍郎打断了。
“你这个贱人!”陈侍郎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急忙打断,拔出侍卫的刀向陈夫人怒然捅去。
陈夫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刀直接刺中了心脏,当场倒地而亡,大堂一片哗然。
“大胆陈升平!陛下面前行凶,该当何罪!”李泰喝道。
陈侍郎“扑通”一声跪在地:“陛下,罪臣有罪,任凭陛下发落,但这事跟沈墨通敌一案并无联系,还望陛下明察!”
“这二事之间看似没有关系,事实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看这密函说来说去的证据也不过是讲沈先锋斩获敌军将领头颅后没有乘胜追击,最后敌军投降,我们错失了彻底剿灭突厥的机会。战场的事就让沈先锋自己亲自辩解一下吧!”
沈墨将额前的乱发拔开,神色坚毅,朗声说道:“战场的事瞬息万变,我虽在突围中斩获了敌军将领头颅,但我军也损失惨重,而且突厥兵力强悍,扰我边境数百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剿灭?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我军军备物资远不能抵抗寒冷,如若再战,别说打胜仗了,我们全军都要冻死在边境战场!”
李泰接着沈墨的话继续说道:“这多宝公主向来奢靡想来父皇也有所耳闻,起初我还在纳闷儿,这陈大人是如何能养得起她?后来经儿臣查实,原来这军备物资供应商就是陈侍郎他自己!此次军备物资不能抗寒,显然是......”
“混账!胆敢霍乱军备物资,你的手也伸的太长了些!”皇帝气的将手里的案板砸向陈侍郎。
陈侍郎只得哆哆嗦嗦地哭喊道:“陛下,罪臣不敢……”
“不敢?你都敢当着朕的面儿行凶,你还有什么不敢!给朕押下去!严加审问,看看朝中还有无官员牵扯其中,背后有无主使,一经查出,一律问斩!”
“太子到——”门外传报。
“你来做甚?”皇帝看了眼李承乾,不悦道。
“启禀父皇,听说沈墨通敌一案今日开审,儿臣身为太子,此等大事必然应该前来旁听。”太子恭敬地说道,不经意间晃动了腰系的玉佩。
陈侍郎和多宝公主心里一惊,这不是他们孩子的玉佩吗?他们自然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
“你来晚了,已经结束了。”皇帝语气十分不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