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的难听一些,那就是利,争利!
镇守太监刮地皮刮的太狠,地方官的油水必然就少,被太监刮过的商贾一旦被官府压迫,要么继续孝敬,要么就得让镇守太监出面,镇守太监拿了大把的好处,就算为了道义也会出手为之消灾解难,否则以后谁还孝敬你?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刘大夏还是出手了,他请旨撤销各地的镇守太监,这等于是捅了马蜂窝,和太监更亲近些的正德皇帝给刘大夏一个面子,最后撤了一个,至于别的那就呵呵了。
刘大夏多次请旨没鸟用,一气之下请辞,正德皇帝假惺惺挽留几次,看时机成熟,那好,你可以滚蛋了,于是刘大夏同志悲催的回了老家。
马文升和刘大夏也没多大区别,只要上奏的请求没有达到就以辞官来威胁,却没想到正德不是弘治,弘治皇帝能虚心纳谏,正德皇帝只会烦不胜烦,你要辞官?那好,你回家吧。
可以说刘马二人辞官并不是真的想走,但你辞了皇帝同意了,便不能不走。
而这其中的推手就是以刘谨为首的宦官集团!
“刘谨权倾朝野的时候到了。”朱厚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身边一直伺候着的任兴目光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缕羡慕。
如果没有朱厚照,如果坐在那张龙椅上的是永王,那么如今的刘谨就会是他任兴。
可惜没有如果……
“宦官乱政,天下正臣必群起而攻之,属下以为用不了多久,内阁诸位阁老必然发难请诛刘谨,此贼授首之日不远!”
朱厚炜呵呵笑道:“伯虎人到中年,却不改愤青本色啊。”
唐寅一怔,愤青?那是什么玩意?
“想杀刘谨除非快刀斩乱麻,否则只会一场空。”朱厚炜摇了摇头道:“内阁几位辅臣确实都是正人君子,只可惜对付刘谨这样的权宦,正人君子不能成事,最终只能坏事。”
唐寅嘴角动了动,显然不太认同朱厚炜的说辞。
朱厚炜见状笑道刘谨为何会得势?是因为我那哥哥的信任,只要我哥的信任一天还在,那么刘谨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我哥性子跳脱,最不喜欢的就是约束,而当朝大臣最想干的就是约束我哥,他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哥成为他们希望中的中兴之主,两者之间背道而驰,注定矛盾重重一边是自己的亲信太监,一边是自己讨厌的臣子,你说我哥最后会向着谁?”
唐寅拱手道:“大王高见,属下叹服。”
“本王料定,刘健和谢迁结局一定不会太好,因为他们太直,至于李东阳沉稳,没准有机会逃过这一劫,至于如何扳倒刘谨,只有同样是我哥的亲信太监才行,最好的罪名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