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端木赐来了东京。
他带来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重创山日组的机会。
稻卅会的三代目鹤田纲是一个迷信的人,所以他常年住在东京的一座神社里。
其实像鹤田纲这样身份肮脏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列到端木赐和危月的社交名单里,他们交流的人都是上等的正经人起码身份上正经。所以对于如何找到门路去拜访鹤田纲一事,他们也是颇费踌躇。
还好危月的剑道老师寺岛守义开设道场时不设门禁,无论三教九流的弟子都有教导,所以倒是人脉颇多。在得知他们两人的难处之后,寺岛守义主动说他曾经在二十年前有一个弟子如今在稻卅会颇有地位,可以代为引见,端木赐两人当然是大喜过望。
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天气里,端木赐和危月再一次地穿上了那件“色无地”,穿着木屐打着黑伞地前往了鹤田纲的神社,准备在那里进行谈判。
神社的神道外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雨水顺着他们的脸流下,但却仍然站的一丝不苟,可以看出他们的训练有素,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的纪律素质或许要比“自卫队”还要高了。
端木赐两人穿过鸟居,省略了在“手水舍”净手和写“绘马”的程序,直接步入本殿和鹤田纲见面,其实按理说像这种场合是不需要鹤田纲亲自出场的,只不过鹤田纲在危月那位师兄的口中略微地耳闻了一下危月的身份,所以思之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亲自进行接见。
三人见礼之后分宾主在榻榻米上跪坐,然后鹤田纲就手持着折扇稳着不说话。
鹤田纲其实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中年男人,眉目间似乎可以看出年轻时俊美的影子,想必他曾经也是个风靡夜场的美男子,眉目婉转,丝毫看不出身为暴徒首领所应该具有的亡命之徒的气势,就连中村治雄那种不入流的老大看上去都要比鹤田纲“正规”的多。
很难想象稻卅会辖下的数万凶徒,居然就是在这个男人的指挥下南征北战浴血杀伐。
看起来他更像是东京大学的音乐老师啊!
不过无论是心境沉稳的危月还是活了两千年的端木赐,都不可能会犯以貌取人的错误,像这种低级错误只会发生在低层,而在高层是几乎不存在的,当然这也是除了某些特殊的历史时期,比如魏晋什么的。
一直沉默着当然不行,危月在心中酝酿了一下措辞说道,“鹤田先生,我们二人此次亲来是专程来为贵会解决麻烦的,还请鹤田先生慎重对待。”危月决定少扯废话,单刀直入,看门见山的直接点明主题。
“哦,为我解决麻烦。”鹤田纲轻笑,“我的稻卅会很好,能有什么麻烦?源君真是说笑了。”
居然是低沉的男中音。
端木赐忽然插口,“我听说山日组近期对贵会妨碍颇多啊,我们就是来为鹤田君解决这个麻烦的。”
鹤田纲眉角的笑意更深了,也说不清是不是讥讽,“你是说你要为我解决山日组?哈哈,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就是爱说大话啊,连警视厅都办不到的事,你们居然声称能办到?你可知山日组手下有多少暴徒为他们卖命?初开的花朵最容易摧折,小心生命啊端木君!”
端木赐谦逊地说,“山日组有几万名凶徒,鄙人自然是那他们没办法,不过如果只解决几位山日组的高层,让他们的中枢瘫痪,鄙人还是有些信心的。”
“山日组的高层?”鹤田纲收拢折扇,“你有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然!”端木赐目光坚定,“只要他们聚在了一起,他们就会死。”
“你说的话很让人心动啊,不过却也很让人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两位相貌堂堂,我恐怕此刻就下令送二位去精神病医院了。”鹤田纲话锋一转,“你有计划吗?”
端木赐很笃定地说,“有!只要鹤田君肯付出相应的信任,那么在下就愿意为足下除去一个生死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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