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青跟着家丁去赵家的时候,路上问了家丁一些赵家小姐的情况,但那个家丁是外院的,只知道小姐病的重,别的啥也说不出来。
孟青青来到赵府的时候,先见的是赵家管家,那个管家是个见识不俗的,问明缘由,也没轻视孟青青,毕竟小姐病的重,不管眼前这个姑娘有没有本事,也好过没法子强。
经赵管家引路见了那位大盐商赵老爷和他的夫人,“管家,这......这位姑娘年纪也太轻了些。”他倒不是看不起女医,就是不太相信孟青青的年纪。
赵管家还未回话,孟青青从后头走上前拜了一礼,笑道:“赵老爷,横竖你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令爱又在受苦,何不如信一信小女子,左右您也没什么损失。”
这话说得在理,赵老爷想了想女儿遭罪的样子,便就点头同意了。
让夫人领着孟青青往后院走去,孟青青一边走着一边询问赵夫人赵小姐的情况。
听到浑身都起了红色的疱疹,又痒又痛,治了几日不仅没见好,还开始头晕发热,呕吐不止。
孟青青又细细的了解赵小姐的饮食起居等,方方面面问的格外细致,引得赵夫人奇道:“旁的大夫也不像姑娘打听的这么全面,这可有什么说法?”
孟青青微微一笑:“夫人,饮食起居,四时天气,哪一样不和事宜,那都容易得病,这病因就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孟青青略解释了几句,便宽慰道:“我大概了解赵小姐得了什么病,夫人放心。”
赵夫人以及身后的赵老爷见孟青青这样大话,不太相信,孟青青也在乎他们相不相信。
“老爷”
“夫人”
守在赵小姐闺房前的两个丫鬟服了一礼,推开赵小姐的闺阁,孟青青一脚踏进去眉头就是一皱,一进门就闻见浓郁的熏香味,门窗都关的紧紧的,赵小姐的床上四周都围着幔纱,遮的严严实实。
孟青青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可方便让我亲眼看看赵小姐。”
“自然,夫人你带这位姑娘去吧。”
孟青青心中暗叹古人的一堆规矩,面上却半分不显。转过一张喜鹊迎春的大屏风才进了里间,守在床旁的丫鬟将床幔给支了起来。赵小姐正斜躺在床上,苍白着小脸,皱着眉头忍着浑身的难受,见到赵夫人来,虚弱的喊了一声“娘”,听得赵夫人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赵小姐,我是你爹找来给你看病的,你别害怕。”赵小姐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还是个小孩子,这样不哭不闹的着实有几分可怜。
赵小姐看了眼微笑的孟青青,比那些胡子老长、满脸皱纹的老大夫亲切不少。赵小姐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孟青青这么年轻医术行不行的概念,只觉得这样一个好看的姐姐给自己治病,她是愿意的。
孟青青让赵夫人站的稍远些,自己坐在床榻上,好在孟青青是个姑娘没什么避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