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刚模糊中再次看见香秀,那给我造成的恐惧还没消退下去,大巴车就来了这么一个极速漂移,我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张嘴喊了出来。
与此同时,车厢里的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汽车失控吓到发出惊呼,只是没有一个人喊得比我更加凄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我喊累了,慢慢停下来之后,这才发现全车人都在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身边的重庆妹纸,我能感觉到她目光中那深深的鄙视含义。
“嗨,同学,你没事吧?你怎么胆子比我还小啊?”
“我”
“唉,还以为跟个男生坐在一起能安全点呢。”
“不是”
“早知道就让真真过来坐这里,我和那个帅哥坐前面了。”
“贞贞”
“你看你,一个急刹车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要是真有什么事,说不定还得让姐姐我来保护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怂呢?”
“”
我满肚子话,被这个王飞噎得一句也说不出来。
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要不是她说话的时候胸前一颤一颤的,我真就把怀里的书包扔她脸上了。
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就这么损呢。
哥胆子小?
呵呵!
哥刚才连尸体都看过,怎么可能胆小,我只是不屑于拿出来显摆罢了!
我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王飞,也就在这时,车头那里传来车门开启的声音,司机骂骂咧咧地就下车去了。
与此同时,美女乘务员也没闲着,先是说了句“大家稍安勿躁,司机下去检查情况了”,然后又是给人倒水,又是询问大家需不需要方便,总算是稍稍把一车人给安抚了下来。
我习惯性地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在车站买的矿泉水,准备喝口水压压惊。
可是等我看到背包里崭新的还未开封的两瓶矿泉水时,心中猛地一突突。
嗯?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
不对,这水我之前不是喝过了,怎么现在又变成新的了?
还有
我这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车外传来一声凄厉惨嚎,紧接着那惜命的司机师傅,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车厢。
“来哒野猫子跟来哒”
司机的语速很快,我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我却十二分地确定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
我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王飞,而此时那位大“波”美女也正好转过头来看向我。
“飞姐,司机刚才说什么?”
“他好像说那只野猫跟来了,就在车底下,是猫把车轮给挠爆的。”
“汽车又爆胎了?”
“好像是的。”
“又来了只野猫?”
“不会吧,是不是之前的那只野猫没清理掉?”
“不可能啊,我刚把它埋了的!”
“那”
王飞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炸雷版的铜锣声响给盖住了。
我们下意识地齐齐转头向外望去,只见前车灯照亮的尽头,一个头戴方帽、身穿道袍的家伙站在土路中间,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森然诡异。
“福临!”
“呀,那个道士怎么又来了?”
我和王飞齐声惊呼,但是我俩的声音却被接踵而来的惊叫声给掩盖住了。
“啊”
“铛”
“啊”
“铛”
“呃”
“铛”
“哦”
音调婉转的重庆妹纸、声音高亢的美女乘务员、喉咙沙哑的老大爷、鼻音浓重的眼镜大叔
满车人的喊叫和巨大的铜锣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首惊悚的交响乐。
我也成为了这场交响乐演奏者中的一员,不过我叫出来的原因不是吓得,而是被身边的王飞掐住胳膊疼的。
“同学,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跟咱们第一次停车的时候情况一样啊!”
“啊放手,放手!我先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