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本世子在一条船上,还整天凶本世子,没个好脸色,白眼狼。”景世子抱着梅花坐在少女对面,再说一句。
“明明……”
“明明是你的世子妃吗,念叨起来没完了!”少女一句话堵得世子爷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精彩。
“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从你那得不到半个好脸色。”指桑骂槐失败,世子爷咕哝一句,抱着猫坐到了一边。
梅花显然不喜欢这个新主人,一双山竹脚在黑色的夜行衣上踹了好几下。
直到傍晚,蓝知礼亲自到了江府,江亦瑶才出门。
少女面容清冷,瘦弱的肩膀挺直,静静地让对面的人把着脉。
看着蓝知礼皱的越来越紧的眉头,蓝月蓉和江慕辰都提起了心。
“除了咳血外,可还有其他不适?”
“胸闷气短,心悸头痛。”少女回答。
明明脉象一切正常,而且还有好转的迹象,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蓝知礼怀疑少女的话,可是那带血的帕子却又并非作假,哪怕是用朱砂假装血迹,也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的,而且还遇水不掉,这只有可能是血迹了。
“身子虚弱,还没有恢复好,先回去休息吧,等会我给你开点药,记得按时喝。”
“是。”少女垂首应下,洁白优雅的天鹅颈露出来,脆弱而惹人怜惜。
等江亦瑶走了,蓝月蓉才着急地问哥哥:“二哥,亦瑶她……”
蓝知礼摇了摇头:“看她的脉象并无大碍,也许是我医术不精吧,诊断不出亦瑶有什么病症。”
哥哥是太医院院正,连哥哥都诊断不出,蓝月蓉顿时心死如灰,面色惨白,难得在家的江曲庭也面色难看。
“舅父是说亦瑶刚才的脉象正常?”
江慕辰的话点醒了蓝知礼,“确实,或许咳血只是亦瑶有较大的心情起伏时才会出现的症状,不要刺激她,或许就不会再咳血了。”
听到这里,蓝月蓉才松了口气,被红盈扶着坐下。
“今日世子可来了?”听说昨日世子真的来了江府,蓝知礼满心焦虑。
“并没有,想来世子爷也只是说说而已,我们这种人家,世子爷哪里会记得。”
“那就好,世子爷身份尊贵,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蓝承礼松口气,若是世子爷真的对亦瑶纠缠不清,那可就糟了,凭亦瑶的家世,必定是做不了正室的,可是他们也绝不允许蓝家血脉的女儿为妾,到时候恐怕就要和世子爷闹翻了,而闹翻了,对蓝家,对江家二房都没有半点好处。
众人不知,他们关心的两位主角早已结盟。
第三天,江亦瑶恢复了正常,中午江曲庭特意回府,一家四口终于围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顿饭。
虽说气氛很是冷淡。
从饭桌上可以看出三人对于江亦瑶都是一种小心翼翼,百般呵护的态度,这就是江亦瑶想要的,利用他们的愧疚与宽容,一步步成为这个江家二房的真正掌权者。
她太清楚这个世界的女子有多无能为力,甚至对于自己的生死,婚姻都没有说话的权力,而她绝不要这样。
原主的父亲并非毫无可取之处,起码他只娶了蓝月蓉一个妻子,连个通房都没有,你以为这是他有多痴情吗?不,这是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赌博喝酒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