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是带他回来的宗正。
这个原本气质实力俱佳的城卫军队长,现在正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身边倒了很多只酒瓶。
霍金斯默默的走过去,他轻手轻脚的把所有酒瓶收拾好,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其他垃圾。
最后,找来一张纸,唰唰的写了几行字,轻悄悄的把纸笔放在了桌子上。
最后,他对着宗正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门之外。
桌子旁。
宗正睁开了眼睛,里面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他没有看那张纸,而是喃喃道:“离开吧,离开也好,以你的占卜术,离开这里反而能活得很好。
这个国家呵,这个国家”
哐当。
一只酒瓶被他捞了起来,把瓶嘴对着自己,好半天也没有酒落下,被他随手扔了。
“呜咳咳,这个国家生病了啊!”
房间的窗户打开,一晚上过去,卧室内的屎尿味已经变得很淡很淡。
铁笼子里的贝鲁斯图尔身体扭曲成一个夸张的弧度,看上去仿佛不是人形。
从窗帘缝隙穿透过来的光线,照在他的瞳孔上,反射出妖冶的光。
他的眼神不再是昨天的那种凶狠,也不是疯狂,甚至充满着一种异样痛苦的害怕情绪。
这种情绪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可现在他怕了。
一个晚上的折磨。
让他深切感受到了曾经被他折磨的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他的凶狠疯狂再那种似乎可以直达灵魂的疼痛面前半点用都没有。
他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诅咒这个年龄看上去不大的少年,这个有着天使一样面孔的少年实质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魔鬼。
但诅咒没用。
他最后想要求饶,可求饶也没用。
因为这个少年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从始至终他都封着他的嘴,因为疼痛他甚至咬着嘴里的布团都咬出血来。
现在,他只想求死。
他想要让那个少年如杀死霍夫雷斯那样杀死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但事实上他知道这是一种奢望。
他不知道,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还要折磨他多久。
刚才有侍卫过来送餐,那个少年可以轻易的模仿霍夫雷斯的声音甚至是自己的声音,斯图尔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他过去的严苛,他深切的明白,如果他不出现,没有一个人敢走进这间房屋。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斯图尔的内心翻腾着,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突然。
一道阴影站在了他面前,是那个已经用完早餐的少年。
贝鲁斯图尔瞳孔紧缩,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呜呜呜呜呜呜呜”
墨非咧嘴一笑:“我知道,你肯定等急了,套餐马上就开始,昨天只是98的,今天咱们升级成298的,然后是998的,一定爽到你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