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九面无表情的扯着嘴角笑了笑,又分外淡然的道,“我,我不知道方丈在说些什么。”
“阿弥陀佛,老衲在此劝谏郡主,凡事当以宽心为上,厚德载物,善哉善哉。”长生和尚念了个佛号,分外虔诚。
“这和尚怎的这样奇怪,我们走吧。”顾莲九皱眉,略略带着些许不满,拉了拉身侧的秦潇。
“既禅师已将一切安排妥当,那本王也不叨扰,告辞了。”秦潇淡淡颔首,两人正往外走。
“因不知郡主八字,无法细细盘算,但老衲观其相所得,郡主之相与王爷相佐相成,望日后切记行事心存一念,造福苍生,阿弥陀佛。”长生和尚孜孜不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顾莲九的眉角跳了跳,抿了抿唇,恍若未曾听闻。秦潇顿了顿步子,随即离去。
门边一侧,站着一个面容沉寂的青年,一袭青衫孑然而立,背负一柄三尺长剑,身影颀长。
“这是我的侍卫,江离,他会负责你的安全,我还有事,你先随他回厢房吧。”话毕,那人眉目淡然,玄墨色的背影已然朝着一侧离去。
江离带着她回了一个小院,青松别影,分外清幽。但一个闪身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顾莲九立在原地,眉头却是皱的更起了。
这是什么侍卫?分明是为了监视她!她就知道,秦潇此人压根没安什么好心!
还有那什么高僧的谶语,说的那般子莫名其妙,根本就是与秦清一般,怀疑着她,想要借着劳什子算命的眉目,以此来试探她!
那方才在佛殿里忍了良久的胸膛骤然起伏。
她瞧了瞧四周,已无半分人影,但她知道,那个剑客江离还在,随即平复了心情,不动声色的回了厢房。
里间,清一色青檀木的桌椅,倒是分外干净雅致。小圆桌上,备着一壶温热的汤药,顾莲九将之端起,放在鼻息之间细细嗅了嗅,竟是与昨日在襄王府里太医配的那味药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