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揉了揉眉心,不耐道,“他能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只是瞧着模样分外焦急,倒似也不是一般小事。”那太监思忖道。
“罢了,去请他进来吧。”皇帝挥了挥手。
片刻,秦潇进了西厢房,行过礼后,皇帝命其落座,刚有太监恭敬的带了茶水来。
信王爷还未喝一口,便道,“六哥实在太过分了!”
“怎么了?”皇帝略略抬眉。
“他他”秦潇欲言又止,满腹委屈之色。
皇帝蓦然笑了,摇了摇头道,“你且说便是,自有皇兄为你做主。”
秦潇顿了顿,暗了暗眸子,道,“如此这般,还请皇兄将之请过来!臣弟要与他当面对质。”
皇帝见着其满目正色,倒也不似乎闹,便道,“传朕的口谕,速请襄王入宫。”
宣旨的太监退下了。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襄王爷已然入了西厢房,行过礼后,才刚落座。
“六哥着实是太过分了!”秦潇别过头,竟将手边那只浅绛彩的白骨青花瓷茶杯重重的磕在黄花梨的案几之上,杯底几欲碎裂。
皇帝心中越发的诧异,秦清则微微皱了皱眉,缄口不言。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
秦潇红着鼻子,忙道,“皇兄为我做主!他当着我的面竟调戏容谦!”
“什么?”皇帝微微诧异,转而看向秦清,道,“可有这回事?”
秦清略略皱了皱眉,半晌不语,良久才淡淡启唇,道,“不曾,许是八弟误会了。”
“放”秦潇骤然起立,将手边的茶杯往地上一甩,茶水溅了密环夔龙纹织锦方毯一地,走至秦清身边,竟一把扯起他的衣领,道,“六哥,你真当我是瞎的不成?你那般贴着她若是我晚到半分,可还会出什么脏事!你竟敢说是场误会!真当我是傻子好欺负不成?”
皇帝起身,正欲劝架,却见秦清眉色冷淡,眸如墨色,一时之间竟顿住了唇边的话语。
“我再问你!你为何要调戏她!”秦潇紧了紧他手边握着的衣襟道。
“我不曾”
话还未说完,秦潇一记拳头已经打向了秦清的眼眶。
“住手!八弟!”皇帝忙道,又对着旁侧太监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外头侍候的两个太监立即进来拉开了两人,连皇帝皆上前制止。
“好了八弟!若真是如此,自有皇兄为你做主!怎的还动起手来了!”秦灏责备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