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泰睡得正酣,朦朦胧胧之中,有人推开了门,那人缓步走到床榻之前,脚步声清晰的就在耳朵边上,片刻。顿在了床前,没了声响。
李国泰只以为是幻觉,当即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去,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李国泰唬了一跳,莫不是方才一切并不是幻觉,便骤然之间睁开了眼眸,面前那人的身子朦朦胧胧的,一双素白的手别是柔澈,正缓缓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好似冬日里冰河深处那温热的一汪泉水。
李国泰望着那一双烟视媚行的眼眸,霎时便愣住了。
司琴缓缓解开了外衫的扣子,露出了大片大片雪色的肌肤。那手臂若藕段一般,虽纤细,却并不全是消瘦的骨头,
那若隐若邪的锁骨,是春日里初初露出一截的新竹,在迷迷蒙蒙的月色下,仿似闪着光泽一般的诱人。
缕梅暗金纹的肚兜将半具美好的身子掩住,只是身前那丰满却无可掩盖。纤腰盈盈可握。亚匠找血。
那人望着他的眉眼含情。别是缱绻之意,她眉头稍稍挑了挑,道,“李郎。”
李国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连骨头都已经酥麻了,浑身动也不能动了。他的唇是干的。舌是涩的,心脏也跳的咚咚的,自个儿听着好似春雷一般。
一切好像发生的极其顺其自然,他的脑子好像还未转过弯来,那人儿便躺在了他的身边,亲吻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她的红唇是夏季末最艳丽的一枚樱桃,散着清冽的香气。轻柔的吻着他。两人的眼睛都是张开的,司琴静静的望着他,而李国泰则是一片的空白神色。
她用小舌极其灵动的撬开他的牙齿,与之纠缠在一起,她压在他的身上,只觉得他的呼吸都是十分的急促。
而正在两人吻得深情缠绵,司琴隐隐正欲洋洋得意之时,骤然之间,那人的力气极大,一把将她从他的身上推开,冷冷道了句,“您自重。”
司琴愣了愣,喃喃道了句,“您?好一个您字”
李国泰微微皱了皱眉,亦是没有说话。
“是呀,我是王爷的人,你自然不应该与我产生这些不必要的感情,也免了给自己这些不必要的麻烦,昔时我刚入王府之时,王爷也是如此,将我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可是呢,又如何?可见,你们男子皆是薄情的,也罢,到底是我不该,不该这般下作的大晚上来找你!”司琴的声音很是幽怨。
李国泰听见了,心中一阵不忍,几乎就要将身侧的女子揽入怀中,但到底是忍住了。
只听她又道,“只是,你们无情,我却不能,亦做不到,这是我及笄那年做的一只香囊,只想着将来能给自己的良人,却留到了现在,也罢,今儿本就是要来给你的,你也别不收,只当是给你的一个纪念吧。”
司琴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心那枚绣鸳鸯戏水粉色织锦缎子的香囊,她的半个身子堪堪凑了过去,胸前有意无意的蹭到了他的臂膀,他才感到一阵柔软,鼻息间满是她的香气,她便抽开了身,只自己的脑袋边,云锦枕头上,放了那枚绣工极其精致的香囊,他的手伸过去,握住,将之放在鼻息之间,深深嗅了嗅,竟是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浓烈的香气冲入神海,别是骤烈的犹若夏季的磅礴大雨。
“我走之前,只有一个冤枉,那便是,再亲你一下。”司琴眼眸的余光瞥见了他正嗅着香囊,她的唇角是上扬的,声音却是哀怨凄楚的,话毕,她便再度凑了上去,对着他的唇轻轻的印了印,当即便要离去。
骤然之间,李国泰竟一把将之牢牢绑住,几乎要将她的身子钉在他的身上,他若含樱桃一般吻住了她的唇,司琴的眼眸睁得大大的,仿似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来了就想走?”李国泰索性一把将之压倒在身下,两人彻底翻了个个儿。他一阵阵汲取着她口中的芳香,她不甘示弱的回应着,他的那双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移,再没有白日里的一丝矜持之态。
隔着那柔软的布料,却无法触摸到真正的几乎,李国泰的眼眸通红,他的腹下一热,竟是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遮羞布,将之随意一扔,轻飘飘落在了地上,犹若一张淡然的绢帛。
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与犹豫,司琴只觉得身下一物硬邦邦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