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足足被数名大汉追着打了两条街,砖头瓶子跟下雨似的,那叫一个悲催!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胡同拐角,那帮大汉才没有再追上来,我和秦天靠在墙上气喘吁吁,累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响我才把气喘匀了些,看着秦天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秦天看到我的模样,指着旁边喘着粗气说,“我靠,你身后有个鬼!”
我说你这个骗子,我去你妈的,别跟我来这套,把欠条还给老子,说着我就朝秦天扑过去。
直到此时,我才想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这几天脑子算是彻底迷糊了,竟然如此轻易就被人骗了。
什么三魂七魄,什么小半条命,什么需要付出点代价,所以需要收点费用之类的鬼话,都是典型的天桥江湖骗子的打胡乱说,我特么竟然相信了,而且还特么写下一张一百万的欠条!
一个真正的高人会痴迷于?一个真正的高人会在即将挨打的关头还不忘一包烟半瓶可乐?我去
此时我只想狠狠把这招摇撞骗的小子一顿。
然而秦天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面色冷峻,微微侧身闪过我一拳,随即单手一挥,顿时几颗泥点子一闪而过,只听见砰一声闷响,声音虽小了些,但任然能够听得清楚。
接着秦天爆喝一声,朝前迈了一个弓步,五指并拢单手朝前狠狠一戳,然后向上一挑,便听见嘶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开的感觉。
秦天做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两秒钟的事情。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扭头看着早已目瞪口呆的我,道:“你别觉得亏,你只剩魂儿没了魄,已经不算个人了,所以会有很多你的同类随时都可能跟着你。”
我楞了楞,问他:“你真的是高人?”
秦天仰着下巴,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那是。”
我问,“那你”
秦天猜到我想问什么,抢先道,“谁规定高人就不能玩?谁规定高人就得视金钱如粪土?谁规定高人就不能泡妞?谁规定高人就不可以像我一样又年轻又帅气又潇洒?谁规定高人就不能有这种拉风的发型?”
秦天一面说着,一面伸手理了理他那精心打理过的发型。
我咽了口唾沫,说,“其实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刚我们被人追了两条街”
秦天连忙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来聊聊你身上的事儿,刚才网吧里你从后边拍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鬼呢,我哪知道会遇上个只剩下小半条命的人。”
我问,“你一开始看见我就说我身上一股子鬼味儿,那时你就看出什么了?为什么你当时不说?”
秦天理了理发型,点头道,“人身上有鬼味儿太正常,只要是去过有鬼的地方,都能沾着些鬼味儿。不过那很正常,沾着鬼味儿也不能说明什么,刚才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鬼味儿有些重而已,直到你拍我肩膀,接触到我的时候,我才感应到不对劲,所以就本能的反应了一下。”
我问他是用什么东西打的我,秦天说从鞋底抠下的泥点子,那是对付鬼的好东西,对付普通人没什么用,但对付鬼魂就厉害了,你现在只剩魂儿没了魄,已经和鬼差不多了,所才对你有用。
说完后看着我似笑非笑,似乎瞧出我心中所想,坏笑道,“但你别想多了,那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要是你扔,也就是一点普通泥巴而已。”
接着我就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倒豆子一般细细给秦天抖了一番,他听完后两条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在一旁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考。
过了约莫半小时,秦天将脸转过来,看着我道,“你说的那个蓝旗袍蓝丝袜的精致女人,胸部目测是什么罩杯的?”
我楞了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不过看他的样子又很严肃,就想了一下,回答说,“当时有点紧张,没注意那么多,不过应该不低于罩杯。”
秦天眼睛一亮,“如果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很完美了?”
我点点头,“这和我的遭遇有什么联系吗?”
秦天咽了口唾沫说,“没什么联系,我刚才听见你描述那个女人,只是觉得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然后,我突然发现我爱上她了!”
我去!
我大声喊道,“秦天你给老子严肃点,老子都快死了!”
其实让我奔溃的不仅是这个,还有秦天这小子无与伦比的跳跃性思维,仅仅一个描述,就可以爱上一个人,这特么让人无语啊!
秦天还问我有木有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或者微信,我说你特么脑子坏掉了,那女人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哪儿来的电话号码,要是真有,给我我也不要,女鬼的电话,谁敢要?
秦天眯着眼睛,轻轻晃着脑袋,“非也,非也,是人是鬼,也无法阻止我的爱情。”
你妹的,我是彻底无语了,让他要么赶紧帮我想办法,要么赶紧把欠条还给我。
秦天这才从他那龌龊幻想中回到现实,冲我眯眼笑道,“放心,小爷我不会亏欠你的,区区一百万而已,要不是情况特殊,小爷我还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