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疑问我也没有想太多,也许他有他的难言之隐,这是别人的事,没有对我说实话的义务,反正他现在至少是在不计报酬费心费力的帮我。
开了好一阵后,车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停了下来,老头下车朝山上望了一眼,自言自语点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顺着老头的视线看去,见半山腰上隐隐约约有个三角形的东西,老头说那是个通讯基站,下边有一幢已经废弃了的小楼,以前是通讯指挥所的办公楼,后来网络普及以后就荒废了。
他先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用手在瓶子里蘸了蘸,分别在我的额头和肩膀两侧各抹了一下,然后递了一根细小的竹管给我,说:“你拿着这支竹哨,竹哨上有两个小孔,顺着小路上去,路上要不停的摁着最上边一个孔吹着竹哨,中途不能停止。”
“一直到了那幢办公楼,你进去以后一直上到顶楼,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用糯米粉把我刚才摸在你身上的符水擦掉,最后摁住竹哨下边一个小孔连吹三声钟以后,迅速从里边离开。”
老头说完后,递了一黑一白两个拳头大小的布包给我,说,“黑色的布包你带在身上,千万不要打开。白色的布包里放着糯米粉,一定要记住刚才我给你说的步骤,一步也不能错。”
“特别是这只竹哨,上山的时候一定要摁上边的小孔,进去到顶楼走廊尽头后一定摁的是下边这个小孔,顺序千万不能搞错了,否则不仅你会万劫不复,就连我也要跟着遭殃!”
我问老头这样就能把那只鬼消灭了?老头点点头说就这么简单,也没想象中那么复杂,只要按照他说的步骤去做,肯定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说完后又让我把他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确定我都记下以后,看了看时间,就让我立刻上山。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说句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前不久才被秦天坑了一回,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被这老头坑一次。不过想那么多也没用,因为我现在根本没别的办法,老头是唯一一个能给我希望的人。
“行不行就看这一次了!”老头看着半山腰似在自言自语,鼻翼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很激动。
我对他这个样子感到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把老头说的步骤再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以后,就咬牙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我们这座城市地处丘陵地区,说是半山腰,其实也就是个较大的丘陵,从山下走到那个基站最多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一路上我都按照老头说的,摁着竹哨最上边那个小孔一路吹着。
这只竹哨所发出的声音和普通哨声不同,是一种类似于非常低频,难以用肉耳听到的声音,也是只有我吹着竹哨才能微微听到一点儿,就算旁边站着个人也可能听到这种声音。
当晚月亮很大,光线还比较充足,路上显得特别平静,没听见什么异常声响,只不过大半夜的孤身一人走在荒山野里,心里不免还是毛毛的。
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以后,终于看见那个巨大的基站下边约一百米处隐约有幢小楼。
接着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幢荒废依旧的旧式楼房,一共有三层,楼的旁边还用围墙围了一圈院子。
只是远远的看去,便让我觉得阴森恐怖的感觉,心想我即将就要进到这幢渗人的楼房,心里不免一阵寒意。
不过此时我根本没有别的退路,就算再害怕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去。我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暗暗说了几句鼓励自己的话后,就朝那幢楼房迈开步子走过去。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如同一只无暇的白玉盘子悬挂在天空,光线十分充足。
我毫不费力的走到院墙门口,看见一扇紧闭的大铁门,铁门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早已看不出以前刷的是什么颜色。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将双手按在铁门上,然后用力一推,那道铁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个东西忽然掉在我脑门上,我吓出一声冷汗,本能得朝头上一拍,发现手上粘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被我拍死的蜘蛛。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仔细聆听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异常动静后就慢慢朝黑洞洞的楼房大门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身后大铁门被吹得咣当一声关上。
我心头一紧,暗对自己安慰说:是风刮的,风刮的,刮的
接着我就自我安慰不下去了,因为我清楚的听见哗啦一声,然后扭头一看,发现铁门上的插销被插上了!
尼玛,就算风再大,也不不能把插销刮得锁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