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一口把刚喝得热茶噗一声喷了出去,秦天躲闪不及,一身名牌被我喷得全是茶沫子,腾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我靠,我的,全球限量版,你给老子赔!”
我说我赔你大爷,什么叫做远比预料的复杂的多,什么叫做我们遇上大麻烦了,你给老子说清楚。
我是真的气得不行,刚一进来看秦天那架势,就跟什么事都解决了一样,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让我整个身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天一面拿着纸巾心疼的擦拭着他的限量版,一面朝我吼道,“你大爷的,我又没说事情解决了,好心请你喝茶,你倒好,喷老子一身,这衣服可是限量版,有钱都买不到”
这个时候,外边的服务员听见动静后连忙推门走了进来,看见秦天的模样一脸惊讶,连连道,“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就给您拿毛巾去”
秦天脸色一变,很潇洒的甩了甩头,朝服务员风轻云淡道,“拿什么拿,随便用纸巾擦一擦就行了,不就一套全球限量版嘛,不用紧张,你出去吧,我要和我朋友说点事儿。”
服务员在原地楞了几秒钟,然后看秦天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那叫一个满脸的崇拜,秦天一个媚眼过去,顿时让她小脸一红连忙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瞧着秦天一脸的坏笑,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又有个无知少女即将被眼前这头衣冠牲口给祸害了。
这段小插曲后,秦天才渐渐严肃了起来,对我道,“这事儿挺复杂的,你准备一下,呆会儿就出发。”
我疑惑道,“出发?去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监控视频里边是什么内容?”
秦天将一团纸巾随手扔进烟灰缸,道,“视频内容暂时不能告诉你,你也别问,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我已经定了机票,我们两小时后出发去东北。”
“东北!”我惊讶道,“去那儿干嘛?”
秦天掏出一面小镜子,一边整理着他那宝贝发型,一面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呆会儿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我问。
“因为有人会告诉我们。”
“谁?”
“一根木头!”秦天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下变得有些无奈,叹息一口道,“一根不抽烟不喝酒不上网不碰女人,几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超级无敌枯燥无聊的木头。”
一小会儿后,我在楼下车里见到了秦天口中的那根“木头”。
这根“木头”不是别人,正是在鬼街突然出现救了我们的那个个子高高,有着一头触目惊心白发的男人。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正面,第一眼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作为一个男人,都感觉惊了一下。
一张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脸,白的像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皮肤,柔和的面部线条,眼眶略微凹陷,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如同一潭平静但深不可测的湖水,两道剑眉斜挑入鬓,浑身上下有着一种安静的阴柔气质,但眉宇间却英雄气十足。
看到这张脸,我才觉得电视里那些韩国奶油小生简直弱爆了。
不过正如秦天给他取的外号一样,这人像是说话神经极度萎缩一般,一路上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抿着两条漂亮的唇线,一句话也不说。
和他同乘一辆车,我有种不自然的感觉,秦天倒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一路上嘴就没停过,噼里啪啦天南地北的海聊着。
换登机牌的时候,我瞟了一眼,发现这根木头有个很特别的名字沐子非。
“喂,木头,你身上那块铁条子怎么办?飞机上可不让带,门口有垃圾桶,要不要我帮你扔了?”秦天似乎对木头很不爽,总是阴阳怪气的说着一些话和他抬杠。
木头看也没看秦天一眼,径直去了办理托运的地方。
看着秦天朝着木头的背影叹息一口,我连忙问他和这根木头是什么关系。
秦天摇摇头没说话,我又问他身上那把剑属于管制刀具,能办托运吗?会不会被没收了?
秦天耸了耸肩道,“那不是管制刀具,那叫古董,他那把剑能换半架飞机,谁有这能耐敢没收那玩意儿啊!”
我听完暗暗咂舌,说有机会一定得向他借来好好看看,看是什么样得一把剑能换半架飞机,秦天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得了吧,那把剑跟他命根子似的,你要不想下半辈子躺轮椅就别动那心思。”
巧的是上飞机以后,那根木头的位置刚好在秦天我俩的中间,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能用一个字形容闷。
闷,真闷,太闷了!
我见过不爱说话的,但从没见过这么不爱说话的,几个小时时间觉也不睡书也不看话也不说,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