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压抑着的对眼前的人的反感和厌恶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恶心得她一秒也呆不住,立即就往外走。
还未走到门口,她就被人给拽住了手腕,大力的抵在了门上。秦谨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色沉沉。
钟自在岂是好惹的主,另一只手抬起就往秦谨的脸上落去。秦谨不知道是脑子被烧糊涂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躲也没有捉住钟自在的手。
钟自在那用尽了大力的一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他动也没有动一下,伸出左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淡淡的看着钟自在。
这一巴掌将钟自在自己给打蒙了,反应过来见秦谨的手抬起,以为他是要打她,当即就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趁着他吃痛夺门而出。
逃到电梯口,钟自在这才想起,秦谨不是秦贺严。她看了还发麻的右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夺眶而出的泪花给逼了回去。
下了楼,出了电梯刚回房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钟自在恹恹的,本是不想搭理的,奈何那敲门声不太文雅,大有她不出去就会冲进来之势。
她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程莹和她的助理季姐站在门口。看见钟自在,程莹再也装不出一副弱弱的样子,伸手就要往钟自在的脸上煽来。
钟自在冷冷的抓住了她的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我好像没得罪程小姐吧?程小姐打人总得有个理由。或者是仗着自己现在炙手可热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这顶帽子扣得有些大,程莹那带着一张大大口罩后的脸上满是怒气,有些歇斯底里的道:“你太过分了!你那蛋糕里放了什么?我过敏了?!你就是想害我,你知不知道明天我要拍的广告是几位数的?”
“我不知道。”钟自在的语气冰冷,盯着程莹一字一句的道:“程小姐是公众人物,说话可得负点儿责任。第一,东西是程小姐自己拿走的,我从头到尾都没邀请过你或是强迫过你。第二,在这次行程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程小姐你是那位。更不知道你对什么东西过敏。程小姐自己拿了别人的东西吃了过敏了,难道别人还得负责?”
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的嘲讽,程莹的眼眶着蓄满了眼泪,咬牙道:“我怎么会知道你那抹茶蜜豆糕中会放有杏仁!”
“那真是抱歉了,我落水感冒了有点儿咳嗽,所以做的时候,拜托大师傅放了点儿杏仁粉。”钟自在的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半点儿歉意。
“你”程莹跺跺脚,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恨恨的瞪了钟自在一眼,咬牙回了房间。
钟自在的神情淡漠,随手将门给关上。
很多年前,她也以为,喜欢的就是想要的。后来才知道,有的东西,想要,也得看自己是否要得起。
后来的几天,程莹安静了不少,没有再过来找过茬。钟自在的生活又安静了下来,只是会偶尔发呆走神。
秦谨大概是离开了,钟自在后来也没再见过他。回去的时候已是周四,华沙依旧是阴雨绵绵,冷得钟自在一出机场就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因为要去扫墓,钟自在提前就向方颖报备。这次她学乖了,回来也没忘给大家带礼物。方颖的礼物是一条素雅的围巾,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看不出喜欢不喜欢。
钟自在和秦贺严回来的下午,秦贺严的老爹秦重铭就回来了,不知道和方颖说了什么,两人在楼上吵了一架。
钟自在和林嫂去超市买东西回来正听到楼上摔东西,林嫂示意她别管,两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
这对夫妻之间其实早已是有名无实,为了两家的利益不得不维持着。秦重铭在外面养了三,每隔那么久受了蛊惑就要回来闹一次。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之间完全看不出吵过架,不过脸色都不是很好。钟自在叫了一声爸,秦重铭重重的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一边。
钟自在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尴尬又手足无措的站着没敢动。还是秦老爷子出来,用拐杖重重的跺了跺地,秦重铭的脸色才稍好些,冷冰冰的让钟自在坐。
老爷子在家里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虽然秦重铭和方颖才刚吵过架,可却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还殷勤的给方颖盛了一碗汤。
这一顿饭吃得压抑极了,吃过了饭秦贺严才回来。见到秦重铭,他淡淡的叫了一声爸,不等他回答就上楼了。秦重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将茶杯重重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秦重铭这人虽然已是年逾半百,但对家庭和孩子并不看重。秦老爷子提起让他让秦谨回来住,他也只是敷衍的附和了几句,完全看不出有愧疚或是其他的情感。
钟自在周五就回了钟家,每年父母忌日的头一天,她都会和爷爷去郊外的山庄住一天。她的父母,是度假从山庄出来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