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在僵着睡了一会儿,才假装迷迷糊糊的睡进他的怀里,双手双脚的挂到他的身上。
秦谨低低的笑了一声,让她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伸手将她搂住。
秦贺严如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靠在墙上,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虚汗。他最开始原本以为秦谨回来是来争秦氏的。后来知道他是在针对秦重铭,他也并未多在意。压根就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回事。
难怪那天他和老爷子谈了之后老爷子会闭口不谈这事,并且强调他进医院和秦谨没什么关系。这种事,他根本难以启齿。老爷子从来都希望秦家能多有几条血脉,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孙子,同时也是秦家的仇人。土尽丸技。
造成这样的悲剧怪谁?也只能是怪他自己。如果他对秦重铭不是那么纵容,这样的悲剧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秦谨说得没错,他有什么资格骂他?他确实没有资格,一点儿也没有。秦重铭这个没有尽过一天责任的人,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
秦贺严久久的站在楼道的拐角处,直到手机一遍遍的震动起来,他才拿出了手机。电话是方颖打来的,他伸手揉了揉额头,道:“妈我一会儿回来。”
电话那端的方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找秦谨去了?”
秦贺严的喉咙里干涩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电话那端的方颖没说话,过了许久之后,秦贺严才听到自己问道:“妈。你不是早知道了?”
“不,不知道。如果知道”方颖并没有再说下去,微微的顿了顿,接着道:“老爷子在医院里昏迷时含糊不清的说了些,我猜了个大概。”
她确实不知道,如果她早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嫁给秦重铭。秦重铭的风流债一直很多,她嫁给他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不闻不问的打算,根本就没去注意过。
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这是秦重铭的惹下的债,私心里她是不愿意秦贺严知道的。更不愿意,让他替秦重铭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秦贺严的心里躁动着,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慢慢从楼道下了楼。他什么也不想想,只想一醉不醒。他一次又一次的为了秦重铭的事来找秦谨,简直真是可笑至极。
他有什么资格找他?
秦贺严的心里空落落的,又像是被挤压着,几欲要爆炸开。头涨疼得厉害。他想找个地方做一下,却发现竟然无处可去。
那一群酒肉朋友,还有身边的莺莺燕燕,明明那么多围绕在身边的人,在此刻他才发觉,他竟然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
他一支支的抽着烟,车窗下丢了一地的烟蒂,他想发动车子,最终却无力的闭上眼睛。
周末早上,钟自在被秦谨早早的叫醒起来。早餐也没吃就被他带着下楼。小区里停了一辆崭新的白色路虎揽胜。
走到车前,秦谨将车钥匙递给她,微笑着道:“试试看喜不喜欢,我觉得和你的气质挺配的。”
他说着促狭的对钟自在促狭的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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