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奉箭这么一问,柳金蟾就笑道:“小地方哪有那么多规矩,我家哪儿,出门一抬眼都是男人,女人们出门娶亲的有相公陪着、没娶亲的有兄弟们看着,家里但凡有点钱的,女人都在马车里坐着,外面守着相公,十三岁就有人来提亲,到了十八岁家里的相公没有七八个、也有四五个排队呢!”
“那要是谁的相公模样生得好,放在外面不怕啊?”奉书立刻问道,当即就挨了他公子的一记必杀眼,赶紧噤声。
“也有怕的吧,不过我们哪儿模样好的也不多,就是有,女人们都娶亲了,家里的相公们看得死紧死紧的,族规又严,谁敢去趟那浑水啊!除非”雨墨接过话头说着,眼睛不由得就飘向了她小姐:她小姐好像就去摸过那薛家的小儿子差点就生米煮熟饭要把人家娶回家了。
北堂傲正在命奉箭把不知放在哪个箱里的头纱翻出来,一听雨墨这声“除非”有些犹疑,立刻回头,果见雨墨的眼正扫过他妻主,当即就放下手里的事,瞪着雨墨问:“除非什么?”说完,眼就瞅着掠过一丝心虚的柳金蟾忙对雨墨递眼色,气得刚退下的潮红的脸,立刻变成了怒红:
“柳金蟾,你说,你是不是背着为夫调戏过良家妇男?”
“我不知道他是啊!”柳金蟾答也快,答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她那么嘴贱,承认什么啊承认!
柳金蟾一答完,气得脸色转眼发白的北堂傲就想一棍子打死柳金蟾,但用棍子他舍不得,他四下一看,索性就操起桌边的一叠看上去软而无力的毛边纸,朝着柳金蟾就抽了过去:
“好啊!让你不学好!让你背着我摸野男人!你说你摸人家哪了?”是不是也是哪儿?他就说她每次都那么顺手,敢情还摸着别人的气死他了。
柳金蟾更配合,那毛边纸抽来,她立刻绕着桌子跑,许是被她娘打习惯了,她屁股一被毛边纸擦到,立刻喊哎哟不说,嘴里还不住的告饶:“好相公、好相公、有话好好说,为妻哎哟为妻那会不还没娶你么哎哟宝贝儿为妻错了再也不敢了!”
“当真不敢了?”北堂傲拿着毛边纸很是威风地质问。
“不敢了!”柳金蟾立刻点头。
“婚前的事儿?”北堂傲眼睛一瞪。
“真的!”柳金蟾跑得喘气。
“雨墨!”北堂傲拿眼看雨墨,雨墨立刻道:“前前年的事儿。”
“那狐媚子叫什么?”北堂傲脸色微缓,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柳金蟾立刻站到相公的面前,赔笑道,“我以为是山妖。”
“山妖?”北堂傲一听当即就横了柳金蟾一眼:“美得你!”山妖,这称号一听就立刻让北堂傲想起了那些走路屁股扭来扭去的男妖精妖里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