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奉书这话儿
雨墨立刻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可不就是大少爷觉得失和,就劝了她两句,她立刻就说我们大少爷怎么如今当了县长正君还是乡下人见识,连府里的小侍也懂得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的道理,他怎么还不如一个小侍,又说亏得她上过逐鹿书院长过见识等等我小姐就火了!”
“小姐说逐鹿书院算什么,若是本姑娘非白鹭书院不读,逐鹿书院不过是八大书院之末,也好意思挂齿!欺负乡下人也该看看桌上坐着谁!”
“你小姐真这么说?”好大的口气!
“我小姐是绷面子了!”雨墨悄悄耳语道,“我小姐好久都没好好读过正经书了,但我们夫人不懂啊,年一过,就四处打听白鹭书院消息,这不一得了消息,就把我们小姐从青楼连夜挖出来,打包丢上船了!还说考不上就别回家丢人现眼了。”说罢雨墨就耷拉了一张脸,苦不堪言。
奉书再度受惊了:这柳姑娘就是那日半夜上船以青楼头牌为目标的花间客啊!考白鹭书院考屁了,不过是带着他们公子和他们一起去丢人现眼罢了!
“我小姐是大少爷带在身边养大的,他们兄妹感情最深,我小姐就是因为大少爷才去读书的”雨墨还在继续叽里呱啦,奉书开始迅速思考:怎么把考不上白鹭书院的柳金蟾弄进白鹭书院
不然这女的考不起书院回家,他们公子怎么办?
于是,奉书也立刻吃了东西,一晚上都在琢磨怎么让少爷以府里大小姐的名义让官学开个正式的信函,把不学无术的柳金蟾弄进白鹭书院当个旁听生,反正没弄个娃娃出来前,少爷绝对不能回府!
这样一屋子的五个人各有所想,奉箭担心公子二度被女人始乱终弃奉书担心少爷这模样写不了书信雨墨则担心小姐考不起白鹭书院了她们主仆无家可归。
而屋里北堂傲直到入睡柳金蟾也没说要和他和好,他心里担心柳金蟾真不理他了,他入睡时故意把衣裳穿得很松弛,钻进被窝就挨着柳金蟾睡柳金蟾吃得饱、瞌睡来,见北堂傲往身边蹭,自然就抱着,只是睡前,她忽然开始担心考不起白鹭书院回家大嫂那文人的酸气她怎么就说大话大言不惭呢!
就这样,大家睡得晚,次日也起得迟。
柳金蟾一睁眼,就想到昨儿船家提亲的事,一醒来就告诉奉箭等人:“一会若是船家男人来问,只说我还没起。”言罢就趴在枕头上看书,认真把那书又背了两遍。
妻主不起,北堂傲也不起,他抱着被子眼不时地就斜柳金蟾,昨晚吵架,睡得不踏实,索性早上起来还想补眠,但补眠前,他戳戳柳金蟾:“妻主在生夫家的气呢?”
柳金蟾早忘到九霄云外了,此刻听北堂傲问,只得停下拿开北堂傲的手道:“乖乖,你睡会儿,为妻要背书呢?要考不上白鹭书院,你我就得包袱款款回老家,你就见不到为妻了!”
“他们说新婚第一个孩子回家生最妥当!这白鹭书院考不上也罢了,无甚了不起,为夫陪你去贡生院考,你喜欢读,读十年八年都成!”北堂傲才不要他妻主一天就读书读书,把读书放在他之上。把他冷落得像个怨夫似的呢!
读十年八年?
柳金蟾一听头都大了,光读书不用过日子,她岂不成她大嫂那种读死书的酸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