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她新婚就把我这个相公扔在洞房里,自己跑了,还说要讨小!说什么?拿住她,我肖腾不揭了她的皮,我就不是肖腾!说她逃婚,是不是你也有份?”妖精少年揪住那管家的领口,眼睛都气红了!
“姑爷,你别激动!别激动!”所有的人立刻拉住妖精少年劝架的,但就是拉都拉不动!
“不激动,我为什么不激动,我堂堂皇上亲封的小狼将被自己媳妇新婚抛弃在洞房里,揭开本公子的盖头都不是妻主,你们要我怎么不生气?”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妖精少年,一瞬间又坐在仆人端来的金丝楠木椅子上,身后的仆人们捶背、捶腿、又顺气。
他还接过剔透的玛瑙碗儿喝过茶,然后无视周围围满了无数群众,又忽然伤心得梨花带雨:
“我与你们大小姐打小定亲,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们孙家又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瞧不起我”
“难道我肖腾是你们孙家想给谁就给谁做相公的人不成?傅管家我和你说,今儿你要不把你们大小姐给我打听清楚了,我就跳进那江里死给你们看!告诉孙墨儿,我就在这儿大街上等着她,这脸面我也不要了,她要么来接我,要么给我收尸,我生是孙家人、死是孙家鬼,她今儿不来接我,和我道歉、说不纳小,我就是死了也要缠着她和我到地府做夫妻去”
他正闹腾得厉害,又有人来喊:“二小姐、二小姐来了!”
柳金蟾正趴在楼梯上,无视脚下无数只正慌忙拉扯她裤脚的小手,继续拉长脖子看妖精少年。
这妖精少年生得极美,美到极致没能脱俗,就变成了妖气。
妖气就算了,这少年头戴紫金冠,额间一粒红宝石大红金丝抹额,项戴赤金盘螭璎珞圈,下垂一个金光灿灿的金珠小算盘?一身大红的缕金百蝶穿花花缎长袍,腰系五色鸳鸯相思绦缀着金八角,一块比目玫并蒂玫瑰比目佩,下露翡翠撒花绫裤腿,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托着茶碗的拇指上还有一颗绿色耀眼的祖母绿大扳指!
一个字:俗!
两个字:有钱!
一句话:尼玛的这小子也太他、爹的有钱了!若非东周国的皇家用色不是紫而是黄,他今儿这身打扮绝对是要坐班房的。
柳金蟾悄悄地拭汗:无限嫉妒恨!尤其那颗硕大的祖母绿那诱人的光芒让柳金蟾的眼都发绿了。
一个声音低低的问:“美不美?”
“美!”柳金蟾情不自禁地看着祖母绿,吞吞口水:她平生,错,是连着上一世,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这么透亮、这么值钱的祖母绿
“想不想要?”
“想”柳金蟾刚答完,才想到自己趴在楼梯上啊,谁问的?
她赶紧往楼梯下看,就看见北堂傲不久前还喜不自禁地眼,此刻正阴晴不定地仰望着自己笑,那切齿的温柔,让柳金蟾禁不住一哆嗦,也不敢再看那跑到少年面前的二小姐是何模样了,赶紧爬下楼梯。做小狗作揖状:
“相公,我没看人!”
北堂傲气得胸腹上下起伏,但家里有外人,今儿又是乔迁之喜,他要发怒,大家公子的颜面让他只能把气闷在心里,用眼睛暗暗地把柳金蟾千刀万剐:
“那你看什么?”她柳金蟾不看那妖精,还能看那匆匆而来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