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西域、刘錡功居位,其实这不是真的。因为世人皆知在这场西域大决战中,从始至终一直带兵冲锋在最前面的是张黑子、张扬。
是张扬叛宋西逃之后先以弱势之兵、借强势火器揭开了西域大决战的序幕。是张扬的突然杀入西域,阻止了耶律大石在西域重建辽国的全盘方略。
是张扬带兵神出鬼没、伏击破袭,率先打得塞尔柱与黑汗联军土崩瓦解后,刘琦才上演了一幕完全可以被后世称为经典的以逸待劳、后先至的好戏。
所以若论功行赏,张黑子才是真正应该功居位的人。
那么为何马扩、吴玠和胡安国明知谁是功之人,却还要将那位之功转嫁刘錡的身上呢?他们这样做了,张扬会服吗?
当刘行和慧了走出山洞时,一接到奏报、刘行当即摇头叹息道:“狭隘呀、狭隘,马扩和吴玠这俩小子还是太狭隘了。他们的狭隘,如此的猜忌呀!迟早还会逼得那张黑子再造反。”
慧了闻言、皱了皱眉头:“猜忌是应该有的,可是该居功者是人家张黑子。他们这样做,确实太不妥。刘行小子,你既然知道做事不妥,还不抓紧补救?”
“补救什么?我能补救一次,还能补救第二次吗?那我又要为他俩开多少次屁股呢?”闻听慧了之言,刘行一歪脑袋道:“洞内心语相谈,你还没明白我的心境吗?”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你真愿意放弃那独断朝纲掌天下、挥一挥手天地动的宰相之权吗?”慧了迟疑之中望着刘行,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淡然地笑了笑,刘行道:“大宋终究还是天下人的大宋,皇族终于还是赵家人。一个垮塌的王朝被我匡扶至今日已成四海之内最强帝国,我对天下人的责任尽到了、我自己内心的抱负已经达成了,何必还一定要赖在那位置上、抓着权利不放呢?”
话语微微一顿,刘行目光深邃地望向了远方的大海,继续说道:“马扩有宰相之才、吴玠有元帅之能。我的那位老恩师,如今放弃了私念、真正变成了一个公忠体国的法权至尊级高人。有他们在,只要不擅变根本性法度,大宋江山千百年将稳若金汤。”
言至此,刘行突然露出了邪邪的一笑:“一个固若金汤的大宋王朝,那是人家赵家的大宋王朝、是天下人的王朝。我又何必一直为之付出、为之殚精竭虑,把自己累个半死最后搞不好还要青史留下一个备受争议的名声呢?”
笑容消失,刘行接着又似深思中道:“既江山已定,适时功成身退。既他家社稷已稳,我也该为我自己的家族另寻新基、开辟基业,传家立制、光耀千古多做一些思量了。不然的话、就算我能飞升,或是位列神界。我的后人们、我的族人们却没得到太多的实惠,我于他们也是最大的不负责、最大的愧疚呀!”
“所以,你决定了要以夷洲岛、哦,就是你准备正式改名台湾的这个大海岛为你私家的基业,为你的家族和后人留下一方只属于你刘家的新江山,是吗?”慧了听完刘行这些话,再次追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