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实说:“她去西藏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所以快结婚,或许只是个误传!”
颜致远显得很意外:“她去西藏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并不想多言,只是点上一支烟,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一阵沉默之后,颜致远对我说道:“她之所以只身去西藏,是因为负罪感吧?”
我震惊的看着颜致,他一语便言中了安琪离去的真实动机。
颜致远叹息说道:“她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模样。”
“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我问道,事实上我对安琪的过去非常好奇,但却没有了解的途径。
“她和我的过去你介意听吗?”颜致远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你们的过去可以让我更了解她,我不介意听。”我说道,事实上相较于安琪和颜致远,我和许多个女人也有过去,但当你学会释然后,过去仅仅是过去,因为已经过去。
颜致远好似在思索从哪里说起,半晌才对我说道:“在说过去前,还是先说说现在吧庄妍从你们公司辞职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其实,她这一年多的布局我都很清楚,我也知道她在股市上的动作,但我一直假装不知道,或许曾经她拿我当做报复你的棋子,但只要这样能让她开心,我心甘情愿”
我无言的看着颜致远,原来安琪的布局,他都了如指掌!这再次让我感到震惊。
一阵怅然后,颜致远才继续说道:“我和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也互相爱慕了好几年,但彼此之间却像白纸一般纯洁,或许我留恋的便是这样的纯洁。”
我等待颜致远继续说下去。
颜致远却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怎么评价她呢?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但一定是善良的,记得曾经放学时,她总喜欢拉着我去施舍一些无依无靠的乞丐,她说:那些乞丐就像需要雨水滋润的枯草,她愿意去做那一滴雨水!”
“如果是她爱的人,她会非常珍惜,愿意为之改变,甚至牺牲初中时,她最宝贝的便是她那一头长发,我无意中说起:我喜欢短发的女人,第二天她真的剪掉了自己的那一头长发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她一头短发对我微笑的模样。”颜致远在回忆中笑道,很快他的表情又无比失落。
“她又很聪明,记得初中时,我们一起上的围棋班,她很少能赢我,但是如果这一天我惹她生气了,那我一定是赢不了她的,其实一直都是她在让着我,让我是因为在乎我!”
“再说回到现在吧,为什么她要操纵我们,以小时候的标准来说,是我们惹她生气了,只是这种生气沾染了商业气息,才显得她有心机,她很可怕,实际上在我眼里,她就和小时候的生气一样,最后却又因为生气后赢了我而自责剖析下来,她就是这么的简单,所以我说她没有变。”
颜致远的话让我陷入思考,或许我不该认为安琪所作的一切是商业行为,可能我真的没有颜致远了解她,她事实上就是一个矛盾体,如果单纯的说报复,恐怕解体掉“海景咖啡”才是对我做大的报复,但她没有这样做。
她是彻彻底底的赢了这场商业战争,但又独自去西藏朝圣,往简单了去对比,不就是她曾经因为生气在围棋上赢了颜致远后又产生的自责吗?动机其实就是如此简单。
她复杂却又简单,复杂源于她的聪明和智慧,简单是源于她对恋人纯粹的态度和本质上的善良。
我不该用商业上的黑暗和复杂,去揣测她的纯粹和简单,或许我更该检讨自己。
沉默许久后,颜致远出人意料的对我说道:“给我一支烟。”
我将烟递给他,又帮他点燃,他吸了一口,却不过肺,他并没有我那么依赖烟。
颜致远又重重的吸了一口,这次却被呛住了,连连咳嗽,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我递给他纸巾,他却没有接,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她不属于我了我很心痛,我知道你一定会去西藏找她的,找到她请帮我问她为什么我们两小无猜的十几年,却抵不上她和你在一起的这两三年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让我释怀的答案”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吗,希望我去帮你和她要这个答案?”
“是的一个不能真正释怀的人,活得实在痛苦,我不想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请务必答应我!”
这一刻我似乎不那么恨眼前这个男人了,因为他已经有了释怀的需求,那么终究有一天他会释怀的,一个人释怀后,便是另一种人生,曾经的颜致远也将不复存在,我何必去恨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呢!
我再次抽出纸巾递给颜致远,说道:“我会去西藏找她的,也一定会帮你去要这个答案”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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