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一沉,老哥连忙拉着老爸老妈开溜,“走了走了,妹很安全了,我们立即飞回s市去!出发!”
“小萱!”老妈不舍,奈何,老哥把他们都推上了车,老哥探出头,说:“妹啊!你的婚礼我们再来。”
说完,嗖一声,非常拉风的法拉利跑车,消失在我们的视野。
“哥!”我叫唤了一声,没有回音。
亲人就这么神出鬼没,才刚出现,就要消失了。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车影,我浑身不觉段焰的身影已经走近。
手腕猛被他捉住,他同时轻声说一句:“走吧,回家。”
我挣脱他的手,厉声问:“回哪个家?”
他的身子一震,最后,叹息道:“回龙云堡,不过我们现在先去下凌家,去告诉我爸,我哥的情况”
我替他补充:“顺便接回段义是吗?”
他怔怔地望着我,避重就轻:“先接了人再说,我们回到家关起门来好好说话。”
我一愣,他的意思,要把心里话对我说吗?要相信我没有被碰过的事实吗?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但是最后,我还是相信了,上了他的车子,前往凌家。
当车子再一次来到凌公馆,还未下车,我就看见林飘眼睛浮肿走了出来,凌志锋也抱着哭闹的段义奔了出来。
“爹地!”段义一眼看见率先走下车的段焰,哭着叫了一声。
段焰的身子僵了一下,回头望我,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抱段义。
“爹地,我要妈咪!我要妈咪!”段义哇哇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不可怜。
这时,我走下了车子,段义的视线转而落在我脸上,一看见我容貌,哭得更为大声了,朝我伸长双手“妈咪!我要妈咪!”
我呆立原地,段义又一次把我当成了庄青夏。可怜的孩子,我好像不能自私地让段焰抛弃他,毕竟他是段焰的儿子啊。
我还曾对段焰发过誓,爱他所爱。
五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我还是向段义走去,伸手从凌志锋怀里接人。
“妈咪!”段义一被我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笑,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说:“妈咪别丢下天赐了,天赐好害怕。”
我的嘴张了张,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这时,林飘捉住段焰的衣袖,紧张问:“小天呢!为什么不见他?”
段焰的眉皱了起来,凌志锋连忙拉开林飘的手,低叱:“这么急做什么,小骏自会说。”
林飘气得跺脚:“我能不急吗我!”
段焰沉声回答:“他中了枪,已经有医生在给他取子弹,不会有生命危险,过段时间就会送回来。”
“什么?小天中弹?”林飘尖叫,接着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之后,凌志锋与林妈则赶忙救人。
回到龙云堡,已是夜晚,原本属于二人的房子,却多了一个段义的进驻。
“妈咪,这是我们的新房子吗?”段义眨着大眼睛,初到陌生环境,可怜兮兮地问。
我嗯了一声,回到家就放开他下地。
段焰跟在后面进来,看见我的举动,说不清是什么脸色,他蹲下身子,扳正段义的肩膀,用着前所未有的父亲关心儿子的语气,说:“段义,爹地给你洗澡好不好?”
我全身一震,段焰又转头,对我说:“萱,你也许累了,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做个意大利面端进房给你。”
段义却挣脱他的手,道:“不!我要妈咪给我洗澡,我要和妈咪一起洗。”
我与段焰同时瞪大眼,段焰喝止:“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和妈咪一起洗呢?”
段义委屈地低下头:“以前妈咪一直和天赐一起洗澡啊,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段焰的嘴张了张,哄骗:“因为现在段义长大了,长大了就是男子汉了,不能和女生一起洗澡,知道吗?”
段义摇头:“不要,如果妈咪不和天赐一起洗,也要妈咪给天赐洗。”
没说二话,我伸手一抱,抱着段义往浴室走去:“段义,妈咪给你洗。”
“萱”段焰喊住我的脚步,却又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是时候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我扔下这句话,抱着人走入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当我牵着段义走出浴室时,段焰已经做好了三碟意大利面。
正当他要开口唤吃晚餐时,我突觉一道冷意滑入背脊,我把段义往段焰怀里一塞,声音颤抖道:“段义,和你爹地玩!妈咪不舒服!”
声音未落,我已经朝二楼奔去,砰一声关上门甚至反锁,一头扎在被子底下,再忍受得瘾的折磨。咬着被子,我不让自己痛苦的声音叫出来,否则一定会吓坏段焰的。
我的瘾越来越频繁了,今晚与段焰根本交谈不了,而且我得必须离开,一则看见段义难受,二则看到段焰对我的生疏更加难受。
“叩叩叩!”段焰敲响房门:“萱,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我面目狰狞,因瘾纠结在一起,我特别愤怒,怒吼一句:“不谈!我睡了!你带人到隔壁睡!”
没什么好谈的,我们需要的是冷静!是的,是清醒!
段焰遭受拒绝,也没再劝,传来脚步下楼的声音。
我被子一蒙,探手到床头柜,摸索来一张纸,还有一只笔,颤抖着手,忍着痛苦,写了一份分手信。信上很简短,只有几句话:我们分手吧!我们需要冷静!等你认清自己的问题,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