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顾紫莺结盟能有什么好处?
万一是个套,还得处处提防小人。
侯曼青的手指头在缎面锦被上一下一下的敲着,不紧不慢的说着:“按照我朝律例,肆意诋毁构陷王妃,是什么罪?”
“王妃,妾身岂敢构陷您,还请娘娘明察。”顾紫莺抛了尊严匍匐在地上。
流兰都觉得不妥,低声在侯曼青耳边说道:“主子,顾姨娘个性骄纵,从不肯向人低头,此事怕是有诈。”
侯曼青扬了扬眉毛,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对顾紫莺说:“我说的是你姐姐,王府的正妃。你说她伙同沛国公陷害王爷,可有证据?”
“上次在井中发现先皇后遗物,难道不是最大的证据吗?”顾紫莺抬头,一脸诚恳的看着侯曼青,“是姐姐和爹爹商量好了,让人去井里捞,并且并且打着对付你的旗号。”
“那你说说,沛国公为何要陷害王爷?他不是王爷的老丈人吗?”侯曼青顺手接过流兰递过来的蜜饯塞在嘴里,慵懒的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看着顾紫莺。
午后四时,她最是懒惫。
平素里总是要小憩一会儿,醒来才有精神头,跟着琴师学琴。
她午觉的时候,九娘姑姑都不敢喊她。
顾紫莺前来请安,反倒是睡不成了。
顾紫莺一反常态,没了平日的威风和气派,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妾身的父亲是想做亲王。”
“你说什么?”侯曼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紫莺又道:“您没听错,妾身的父亲想做亲王。当今圣上在朝一日,他便不能如愿。若王爷被逼的走投无路,便能便能”
“便能投靠沛国公是吗?”侯曼青眸光一凛。
心头一下亮如明镜,王府沉尸案是冲着宋池墨去的。
王府若落到沛国公的掌控中,岂能有她的安生日子可以过。往后宋池墨受制于沛国公,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紫莺点头如捣蒜,“妾身的父亲疯了,他要逼王爷造反!!”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顾姨娘真爱说笑,如今歌舞升平,百姓夜不闭户。当今皇上圣明,哪有贼人敢在这太平盛世造反。”侯曼青油滑起来,旁人也未必能抓住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