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下人彻底离开了视线,宋池墨才低声对自己身边的随从说道:“查出他家人在哪儿,先把威胁他家人性命的凶徒救出来,再保护他家人。”
“是,王爷。”随从跪地领命,而后又问道,“查出幕后指使,当如何?”
“自当重罚,永绝后患。”宋池墨说的冷血无情,眸光还轻轻的在顾锦容身上流连一下。那目光中的威严若有似无,隐藏的极好,却对奸邪之徒有震慑的力量。
顾锦容脸色惨白到了极致,此番竟是晕倒在了绿桃怀中。绿桃手忙脚乱,却不见宋池墨叫郎中,或是眼中有任何一丝紧张的情绪,只得带着顾锦容自行告退。
最终,宋池墨复杂的眸光看着侯曼青,低沉道:“书宛,你膝上有伤,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上药吧。”
他自由舍弃孟书宛之意,宋祈光喜欢的东西。
难不成还能强留在王府之中吗?
沛国公心有不满,立刻就得了宝亲王的封号。
若为了一个侧妃,同当今圣上为敌,他日也不知会得个什么封号。王府上下一干人等的性命,又能否保住。
说吧,宋池墨便狠了心肠转身离去。上肠叉弟。
“能能容妾身和王爷单独谈谈吗?”侯曼青艰难的起身,拉住了宋池墨的衣袂,低声说道,“蒙王爷垂青,才有妾身的今日,求王爷成全。”
宋池墨回头看了一眼侯曼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便进书房里来说吧。”
侯曼青一瘸一拐的走上事体,身子颤抖的不成模样,膝盖上血流不止的样子,让人痛心无比。
这个女人,曾是他真心要娶的女子。
可偏是被当今天子看上,不得不弃车保帅。
他走下石阶,不由分说的将她当众打横抱起,抱入书房之内,“宛儿,是本王对不起你!”
“王爷,是妾身福薄。”侯曼青将连埋进了宋池墨的胸中,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流出,湿了宋池墨的衣襟。
身体里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难受着。
侯曼青现在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她是不舍宋池墨。
还是
还是怕离不开游戏。
门外的太监,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宋池墨将侯曼青放在书桌之上,扯碎了她膝盖上的料子,瞧着她跪烂的膝盖。
找了伤药,慢慢的给她上药。
“你到底是怎的招惹了当今圣上?”宋池墨给她上药的时候,眉心紧蹙,似是不由自主的从嘴中溜出这几句话。
侯曼青哆嗦了一下唇角,“妾身不知,难道王爷还在怀疑妾身吗?”
“若本王怀疑你,你觉得你有资格进来书房吗?”宋池墨捏住侯曼青的下巴,眸光深深的凝望了她,“其实,你今夜若不来,也没人敢把你如何。却偏是脱簪待罪,让云良将你打了。”
“我不想进宫。”侯曼青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池墨,瞧着他的侧脸。
手指尖颤抖,竟想去摸。
想着想着自己手就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宋池墨的侧脸。
宋池墨放下手中的伤药,将自己的手覆在侯曼青的手上,“皇宫风光富贵,宋祈光又不喜皇后,将来对你许是专宠。可本王,曾拿你当作棋子,任意摆布。你为何还愿意跟着本王,不肯入宫?”
眼下是非入宫不可了,侯曼青心头绝望,也没想再死皮赖脸的在王府了。
宋池墨都留自己不得,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她闭上了眼睛,心头疼痛难忍,“我是你的女人,你许我大婚,给我妃位。我为何要去服侍别的男人?况且皇上也批了立我为妃的折子,他明明还给我写了朱批,喊我皇嫂我总觉得有一线希望,可以不用离开你,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