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并不生气,扫了公主一眼,想想,太后娘娘还真是聪明,这公主和简震确实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还真不是不给周姨娘和简震面子。
“小公子。”公主有意这样称呼简业,她平时是很忌讳这个简王府的小公子简业,但是,如今自己夫君的亲生母亲周姨娘和公公简王爷都下落不明,据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要是再怕下去,这简王府岂不就真的成了简王妃和她的几个儿女的天下了吗?
她虽然名义上说是个公主,但在皇宫里并不得宠,祖母也不会真的照顾她一辈子,最后还得仰仗简震这个不成器的相公,所以,如今也只能得罪就得罪了,能多得一些是一些。
简业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何事?”
“你可知公公去了哪里?”公主长长出了口气,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感觉。
简业依然微笑着说:“这要问周姨娘。”
“为何要问她?”公主一听,立刻恼怒的说,“她也失踪不见,你不去寻找他们,却跑来这里有意的气恼于本公主,推脱责任。还说什么嫁入简王府就要如何如何。一个容青缈如何和本公主比,她不过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如何比得上本公主身份尊贵!”
简业淡淡一笑,语气轻缓的说:“你到是说话胆量不小,你这话可以说到太后娘娘跟前,看她是不是要寻了奴婢狠狠掌你的嘴。容青缈虽然只是商贾之女,但容家是京城首富,她可以挥霍无度度日,不必如你这般跑来这里早早的就开始算计得失。你虽然是公主,不过是周姨娘前去央求太后娘娘赐婚,却没有顾及太后娘娘的颜面,在这里胡说八道,不守妇道,简震尚未开口,你就在这里大呼小叫,不顾我母亲坐在上面,论起身份,我母亲是先皇亲赐的公主,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你的长辈,若不是看在简震的面子上,我此时必定一巴掌打在你脸上,就算是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也只会说声活该。”
“简业,你不要太过分。”公主气恼万分,这个可恶的简业,就算是她是再不得宠的公主,也是公主的身份,一个简王府的小公子竟然这样斥责她,还说她要是再说下去就要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真是不知死活的家活,“本公主是担心公公的安危,特意赶来婆母这里询问。你不去寻找公公,说这些难听的话是不是幸灾乐祸呀。”
“怎么?”简业微微一笑,“公主有意想要介入此事?”
公主眉头紧蹙,压了压火,平时她不会这样发火,也是因为害怕简业,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下,这个简业根本就是在有意的针对她,她不能再懦弱下去,就算是传到祖母耳朵里,她是祖母的亲孙女,简业不过是祖母的一个所谓孙子而已,颜面上,祖母好歹还会多顾着她一些。
“本公主只恨自己是个女子,不能做男子可做的事。”公主咬着牙说。
“好啊。”简业立刻爽快的说,“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还正头疼着如何进展下去,既然你有此事,在下乐得逍遥,好,极好,那从现在开始,我父亲和周姨娘消失不见的事就请公主亲自出面处理吧。”
公主一怔,但口中已经下意识的脱口而也:“这有何难。派了人在京城里仔细的寻找,这是天子脚下,简王府的天下,劫走他们二人的人肯定不会拿性命冒险,他们一定还在京城里没有离开。”
简业只是微微点头,并不反对。
公主没想到简业会真的同意,怔了怔,到有些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父亲的护卫们还在哪里,别苑的奴才们在前厅里挖出一条暗道。”简业客气的说,“周姨娘带着父亲离开,如今躲在哪里并不知道,市井百姓传闻说之前周姨娘的失踪被劫与李玉锦江侍伟母子有关,公主查的时候要仔细些,这些话可不好落在太后娘娘的耳朵里,若是真有联系,简王府和周府都有杀身之祸,若是没有影的传闻,太后娘娘定会怀疑你的居心不何。”
简业的语速不快不慢,说的却让公主后背发凉。
“别苑前厅吗?”简震一愣,脱口问,“那里好像只有母亲和我知道。”
简业微微一挑眉,公主却是脸色一变,怎么听着好像简王爷的失踪和周姨娘有关联呢,难道是周姨娘劫持了简王爷,而之前她被劫持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羞耻之事?难怪就算是他们夫妻二人过去,她也是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