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竞技场?”看到牛头人执着战斧向他大踏步咆哮着冲过来,周围那些人群的尖叫的欢呼,令黑铠武士想到了一个他曾经见过的场景,角斗场?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该死这是个陷阱。
吱吱钢靴磨擦着钢化玻璃舞台面,发出轻微刺耳的尖叫,手伸向背后的巨剑,在他的记忆里,不论是谁,什么样的对手,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这是自从在训练营中修炼武技以来,每一个武技老师谆谆教导过,被小人物干倒的大人物的事例数不胜数,哪怕对付一只兔子也得使出全力来。
“哈林默你终于按剧本进入状态了”丁拓扮演的牛头人就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将牛头人的霸气,一往无前的气势演绎的纤毫毕现。
牛头人裸露粗壮的大腿一蹬舞台,吼叫着高高跃起,双刃长柄战斧兜头向黑铠武士砍去,这气势,专业的sp扮演者几乎尽可能模仿真实,对表演者的体能要求也是相当苛刻,而不是软绵绵的摆几个小就能让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的评委们满意。
铿仿佛炸起凛冽的弯月,舞台上所有的灯光一瞬间集体黯然失色,黑铠武士在战斧牛头人手中高举战斧还面劈下前背后的大剑弹出剑匣猛地抄入手中,信手就挥出一道凌厉至极的刀光,龙骑士作为一向都是负责处理厉害角色的战略性顶端武力,讲究杀伤力最大化,甫一出手就远比普通武士凶猛地多。
手中重达两百斤,与使用者身高相差无几的宽刃大剑才挥出一半,黑铠武士就感觉到不对,一是对方虽然跳起的劈杀,非但毫无杀气,而且也不是最佳攻击距离,力量和速度都是虚有其表,只有气势还像那么回事,似乎自己只要随便走前两步或退一步,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化解对方的攻势。
什么时候一根筋的牛头人也开始玩虚头巴脑的、了,他们不是号称只会用全力,脑子里长满肌肉的蛮力种族吗?
黑铠武士脑子仿佛电光石火一般,急转而无数念头,手腕一抖,自上而下斜劈的剑光立刻减速化为横拍,身形也同时往后退出一步。
呜舞台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一道气浪卷着战斧牛头人的冲势化于无形,战斧甚至没来得及劈下,就被之前消散的剑光余威劈碎了大半个斧头。
牛头人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被这股凭空而现的气浪直接给掀得凌空飞退,最后在怪叫声中轰然仰天翻下舞台,顺带着还把那个邪恶法师也给挂了下去,砸得舞台边上的零零碎碎鸡飞狗跳,就剩了一个火枪矮人张大了嘴完全给吓傻了,双腿直打颤。
火枪矮人的扮演者钱玠心里直打哆嗦:“剧,剧本上好像不是这样写的,不是应该先打上三四个回合吗?”
呼呼大剑绕着周身甩出几个巨大的剑花,开锋的剑刃寒光直逼得人不能正视,大剑拖在黑铠武士的身后,才算消掉了刚才爆发的全部势能,刃尖在舞台钢化玻璃表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噪音。一股冰冷令人心悸的气息向周围四散来开,许多人从未接触过如此凛烈的杀气,只是感觉到心仿佛一下子被冻结起来一样,双腿发软只想转身就逃。
现场的鼎沸人声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片寂静,除了仍在不断播放的背景音乐,台上台下一片死寂,仿佛所有的声音就在那抹煊目的剑光炸现时拦腰斩断,除了舞台边牛头人栽下去的地方还不断传来邪恶法师扮演者席明山杀猪盘的惨叫,他正被晕厥过去的牛头人丁拓压了个结实,这垫背当的,太冤枉了。
“这些人是什么来路?”黑铠武士单手拖着巨大的可以媲美盾牌的大剑作了个标准近身防御姿势,打起了十二分警惕,若不是刚才己及时收了手,那个被掀下台去的牛头人恐怕早就被劈成两半了,斩龙剑的威力甚至连龙族都不敢小看,更何况一个外强中干的牛头人,光是这点消散的剑风余威也扛不住。
对自己力量的收放自如是每一个高等级战士的必修课,正因为如此,才救了牛头人扮演者一条小命,对面仅剩的一个独苗苗的火枪矮人明显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手里的道具枪都拿不稳了,就在刚才,一道劲风刮的自己脸生痛,仿佛魂魄都要被生生硬抽出来。
牛头人手中脆弱得像草杆一样的双刃战斧让黑铠武士心头生出一阵狐疑,什么伪劣武器啊,轻飘飘不说,也不像金属打造的,哪怕不穿铠甲,光着身子让对方砍也砍不伤啊,这还是牛头人吗?
哗
仿佛倾盆大雨轰然响起,无数指头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般的轰鸣,舞台下沸腾起来,黑铠武士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人在沉寂之后同一时间发出声音居然有如此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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