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偶毅一二一,用力跑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你们行的,潜力没有爆发再不快点,明天我就带狗来帮你们加油”乙班的教练喊话极具特色,显然不是普通机械式的军训手段。
一听说下回还要带狗,难道要关门放狗?腊肠还是吉娃娃?小型犬的概率几乎可以猜得出来,不带这么玩的,跑道上的学员们拼命迈着腿,不由得更快了几分。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靠,什么时候才能停啊,我说,林默,那黑炭头是不是成心整我们吧我看就是陆军对空军赤裸裸的嫉妒”同是乙班的雷东跟在林默身边,跑得面色惨白,气喘如牛,可居然还有力气在继续抱怨道:“我们可是要在天上飞的,不是在地上跑路的陆军,天上难道还要靠腿来跑吗?成天让我们啥事不干就是列队喊口号,要不就是天天这样跑死狗训练强度至于这么大吗?我看特种兵也就这种程度了,你说学校里打得什么主意,是不是还要从我们里面选空降兵?”
“黑炭头”是乙班学员们私下里给自己教官起的外号,又黑又瘦,除了眼珠子和牙齿是白的,因为是理论课前的军事训练,学校干脆把这帮新生全权交给陆兵这两个少尉折腾,怎么整都不过份。
在塑胶跑道上,别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候,唯有林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连半点汗星儿都没冒,似乎还有点走神,冷不丁回了雷东一句:“这算是锻炼身体?我看也没什么嘛空降兵也很好啊”
“我日你这个变态”雷东翻起了白眼,简直没法接话。
林默那副闲庭信步的模样彻彻打败了他,七八圈近三千来米跑下来,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简直就是非人类。
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上次在朝鲜族饭馆,一次放翻了几十来号混混,一定与这小子有关,妖孽啊
“听说,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像骑木驴,坐电椅什么的,更要命?”似乎有点小道消息的一个矮个子学员在边上冒了一句,凡是听到这句话的乙班学员差一点腿一软滚做了一堆,这哪儿是空军飞行员训练,根本就是渣滓洞的严刑拷打嘛。
谣言止于智者,肯定有了解过情况的学员严加驳斥:“别听他瞎扯,就是脚踏车、电转骑什么的训练机械,是用来锻炼体能的。”众人脸色稍好了一些,这个学员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大家心理有个准备,接下来的日子很难熬”所有人脸色更白了,一半是跑累的,另一半是给吓的。
“干什么?还有力气说话?不错嘛再给我加两圈”黑炭头教官挥舞着武装带,凶神恶煞地冲着这堆临时开小差的大学应届毕业生们大吼,吓得这帮家伙赶紧使劲儿跑。
运动场上甲班正在做着搞眩晕训练,虽然不用像乙班那样跑个半死,但一个个转得天昏地暗,恶心欲呕,也是不好过。
被分配到甲班的陈海青不时抽空打量着正在乙班队伍最前面的林默,心底暗道,这家伙果不出所料有过人之处,体能竟然这么可怕,恐怕就是再加一倍的运动量也未必能累倒他。
昨天的那几十个混混被放翻一定跟他有关系,陈海青早就起了疑心,不过林默不愿解释,他自然也不会冒然去问,只是平时稍稍多留心。
足足跑了二十圈下来,八千米的长跑,让乙班的所有人连抱怨的劲儿都没有了,被硬逼着走了一圈,个个像死狗一样赖在地上动弹不得,放以平时,跑个三五千米,这些通过飞行员初检的家伙还能扛得住,但被教官连哄带吓得拼命跑完这八千米,也是吃不消。
这些学员一趴下,等候在场边上的医护组迅速奔了上来,挨个儿量血压测心跳,搜集体能数据。
还是医护兵好啊,刚才就在边上吃着零食看热闹,真安逸啊有不少学员心底不住地哀嚎着,别看空军光鲜的紧,想飞上蓝天可真不容易啊。
“老赵,你看看这个学员资料”有一个挂着中士军衔的医护兵捧着一个文夹子来到一个挂着听诊器正给学员测心跳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校官身旁。
“怎么了?”穿着白大褂的五十多岁中校军医放下听诊器接过文件夹,顺着中士医护兵的手指看向一份刚刚采集好的一份身体数据资料表,仅看了两眼,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一圈:“这家伙刚才开溜了吗?怎么跟没跑一样?”
“没有,我们刚才都盯着呢,乙班骆少尉可不会放水,这数据也太夸张了点吧”中士医护兵啧着嘴,“而且我绝对有印像,参加跑的人从头到尾一个都没少过,就有这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