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驭亦不说非要与那小丫头不顾生死的在一起,亦是丢出自己的道理来,让自己的爹娘来考虑。
教书人,最重情义,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将恩人交到敌人手中,便是不仁不义,以怨报德。
“那你也不该带她回来,你明知皇后不会放过她,何必带她回来犯险,依你所言,她既有一身医术,脱离了你,定然也饿不死自己,因为一个昔日毒害嫡母皇后的女子而毁了家族荣誉,无论你有多少道理,母亲都不会允许。”尚珺开口,便是无半点回旋之地。
商人与教书人不同,商人最重利益。
尚珺望着自家儿子,又道:“孟驭,尚家本就不如周家,你姨母在相府兢兢业业,母亲在京中为商亦是谨小慎微,你若因为一个女子得罪皇后与周家,着实不至于。在皇宫便能做出毒害嫡母之事,你等她进孟家门,再毒死我不成?”
“尚珺…”孟太傅出口打断,妻子此话不中听,孟驭明明护着那女孩,此时便不该惹恼他,该遵循渐进着来。
而孟驭也依旧态度淡淡,只眼底暗沉了几分,“若皇后不杀离忧母亲,离忧亦不会下毒害她,试问母亲,若有人毒害外祖母,母亲会装作若无其事,再喊那仇人一声嫡母?”
“孟驭!这便是你与母亲说话的态度?你幼时念的书都进狗肚子里去了?”尚珺猛的一拍桌子,气势更是强了几分。
“忠孝自古两难全,是母亲为难我在先,我若将离忧交给皇后,迎接她的是什么,您知道。”
“离忧…哪个离忧,不是安愉九公主?”当时是,孟太傅察觉到不对问了这么一句。
孟驭摸了摸鼻子,突然有些心虚,“前几日我把她送您那读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