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牧民首级冒充敌军者,斩!
争抢功劳而伤战友赏,斩!
遇战当先者,赏!
遇敌不退者,赏!
阵斩敌寇者,赏!
救驾有功者,赏!
令行禁止者,赏!”
三斩五赏,这是朱瞻基定下的基调。
“此三斩五赏,望诸军周知!
还有万事以我大明国旗为号,旗在军在!”
“朱瞻基这家伙真是会收买人心!”
大营内的也先听到了朱瞻基激励人心的讲话,汉话十分过关的他自然是全都听懂了。
“你们没发现这位大明太孙殿下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试图融合汉、蒙两族军士间的隔阂吗?
别的汉家天子都是在利用蒙古族人,而这位太孙殿下却是在试图融合蒙古族人。”
“这不是很好吗?”塔娜走到也先身旁,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那要看你怎么看待这种事情了。
别的汉家天子只是求取功名大业,开疆拓土一时之势也。而朱瞻基这人,可是要永永远远的把草原划进大明的国土啊!
母亲以前跟你讲过那个幽云十六州的故事吧,你看中原人失去了幽云十六州四百年仍然还在念念不忘。而中原人失去了漠北之地,都感觉是无所谓的事情。
究其原因,那就是中原人认为幽云十六州之地就是他们的领土、而漠北之地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功绩罢了。
朱瞻基这人,想要把漠北之地变的跟幽云十六州一样。在中原人心中种下一颗种子,告诉中原人漠北也是中原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也要告诉所有漠北的蒙古部族,他们也是中原王朝的一部分。”
也先说完,一脸不善的看着大营外耀武扬威的朱瞻基叹息了一声。
“诶,朱瞻基其人野心之大闻所未闻。”
塔娜闻言微微一笑,然后拍了拍也先的后背说道“那跟哥哥你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咱们绰罗斯家族也不被待见,归谁管都无所谓了。”
塔娜倒是看的开,反正在蒙古当中他们漠西诸部也没甚子地位。与其在蒙古,不如投靠大明。塔娜对于汉家还是有着好感与向往的,毕竟她的母亲就是个汉家女子。
——万恶的分界线君——
“对了!太孙殿下您怎么跟过来了!”
张辅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挠挠脑袋看着身旁的朱瞻基。
刚才朱瞻基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还有十万火急的局势让张辅昏了脑袋。结果朱瞻基这小子跟着大军一路北上进入大漠,张辅都没反应过来。
“哼!孤来都来了还能回去了不是?
张辅你就放宽心,孤是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但是漠南大营没人坐镇啊,咱们仨倾巢而出。漠南大营那二十万石的粮草、三万步卒,都归谁统帅?”
“这事你不用慌,北平那边已经派胡广前来坐镇了。
还有驻守大同的武定侯郭镇,也已经赶赴漠南大营了。
孤不是从你那里骗来了旗牌么,再加上大父赐给孤的腰牌,还不能调动他俩吗?
下次记住了,孤再对你的旗牌动手动脚你可要护着点啊。听见北征大军有危险就懵圈了,让孤从你怀里顺走旗牌都不知道可真是丢人呢!”
张辅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被朱瞻基赚了旗牌还不自知。
听了朱瞻基的话儿,张辅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
“还有啊,大父如果问起此事来。就说是孤教唆你倾巢出动救援北征大军的,武定侯和胡广胡布政使也是你派人持旗牌调度的。
这样的话大父只能责骂于孤,不能对你有什么看法。要是大父知道是你懵圈然后被骗了旗牌,你以后在大父心中还能有个甚子的地位?”
朱瞻基循循善诱,把张辅忽悠的是泪眼朦胧。
这要不是还在骑马,张辅就要跪下表示效忠了。
可实际上,就是朱瞻基在分担火力。
朱棣要是知道是朱瞻基骗了懵圈的张辅,肯定就不会再让朱瞻基单独出来领军了。反倒是头一次上战场、单单纯纯的张辅,不会受到什么处罚。
而如果告诉朱棣这些事情是他教唆的张辅,都是他俩合谋的。那朱棣只能说张辅年轻好骗,以后还能再让朱瞻基单独出来领军。顶多是派个老成持重的老将看管于他,而不会太过于严厉的处罚于他。
老油条贺连成自然看出来朱瞻基心中的小心思,不过作为“太子党”的一员,贺连成又怎会点破呢?
“好了,不要再谈论这些事情了!
专心赶路,保存体力。今晚不休息,争取明日晚间便走出大漠。出了大漠还有两座山要翻、一条河要渡,如果保存不好体力可是撵不上那察哈尔部的。毕竟勤王救驾,当是第一之要务。”
朱瞻基说完便继续赶路,一路上颠簸不说还缺水断粮。
朱瞻基这小身板不仅是要忍受长途骑马的操劳,还只能吃风干的肉脯与锅盔管饱。
喝也只能喝临走时储存的泉水,还有在路上发现的绿洲水。
朱瞻基吃不好也休息不好,不仅是感觉人要散架子了还拉稀拉了半天。
“早知道不逞能跟他们出来了,待在漠南大营享福多好啊。”
朱瞻基虽说后悔了,但是为了面子还不敢说些什么。
而且走到大漠当中,你想回去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