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魏晋在她的浴室洗澡,她在门外给他递毛巾。
门拉开一条缝,陶子背着身子很绝望:“你深更半夜到我家洗澡就算了,怎么还不带毛巾!”
门内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摸索了两下才接过毛巾,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着急忘了。”
陶子无语,缩回手,上面还有水渍。
她往身上搓了搓,玻璃穿上能看到他朦胧的身影正在擦头发,然后套衣服。陶子咽了咽口水,明明应该离开了,却迈不动脚。
没一会儿,门开了,魏晋一愣,突然低下头笑了:“好看吗?”
陶子一噎,脸颊发烫,不敢看他:“谁看你了。”
魏晋把毛巾挂好,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问:“吹风在哪?”
陶子回过神,从他身边的抽屉找出吹风机给他,愣愣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身影眼神逐渐变得痴迷。
没一会儿,一阵阵热风扫过她,她一激灵正对上镜中魏晋嘲讽的笑,陶子心虚低头,正要走,魏晋放好吹风先她一步离开洗手间。
陶子撞在他的后背,急急忙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晋双手环抱,好以整暇地看她,塌下来的头发刚好到他眼睛,他眯了眯眼,弯着身子凑到她面前,淡淡的说:“嗯,我故意的。”
陶子愣住,看他的眼神有了惊慌。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魏晋双手撑在门边挡住她的去路,陶子惊了:“你你你你干嘛?这是我家。”
她像个受惊的小猫咪,此刻亮出自己尖锐的爪子,故作硬气地看着他,仿佛他只要再前进一步就会被她撕得粉碎。
魏晋心情变得愉悦,一只手缓缓伸到她面前,在即将摸上她脸的时候,陶子眼一闭,双手一挥,啪的一声响打开他的手,顿时两人的手都红了一片。
“嘶~”魏晋看她:“你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陶子趁机会跳出他的包围圈,说话也不利索了:“你管我啊,你活该。”
魏晋摆着手背给她看:“药呢?”
陶子这回看清楚了,他的手背虎口处肿了,是自己高跟鞋砸的,于是又缩着脖子去给他找药。
魏晋在沙发上坐着,陶子找来消肿的药给他,他不动,只是伸着手,眼神示意:快给我上药。
陶子无语:“你自己不会吗?”
魏晋也是淡定接招:“手疼。”
“你伤的左手!”
“右手没力气。”
“……”
陶子还是败下阵,一边拧开盖子掏棉签,一边碎碎念:“深更半夜到我家洗澡就算了,还要奴役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她低着头,看到他虎口处肿起的那一块,后面的念叨声又小了许多,甚至还有些心疼地给他吹了吹气。
魏晋看着她这细致的动作,心口一动,她再次噘嘴的时候,魏晋捏着她的下巴凑了过去。
这一吻并未深入,只是碰一下陶子就推开了。
她跌坐在地,抬着手背在自己的嘴上擦了擦,眼神是惊恐的。
魏晋深叹一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却是看着她不说话。
终于陶子开口了:“魏晋,你是不是要我报警?”
许是擦的太用力,她的嘴唇红了起来,一张一合间都吸引了魏晋的目光。
“陶子,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他声音沉了沉,眼神突然变得希冀起来:“我不信你什么都没感觉到。”
是这样了,成年人的世界,感情都靠感觉,一旦有人靠近发现对方并不排斥,试探就会变得暧昧。
他几次试探,确定陶子是在意他的,否则两次吻她,她都没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