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晏序川一见平安有所动作,神色顿时一凝,“你又要多管闲事。”
平安转头冲他一笑,“不,不是我要管,是你要管。”
听闻这话,他不明就里,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她猛地将他往前一推,叫嚣道:“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竟做出如此有违人道之事,我们晏公子早就看下去了,今日必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晏序川目瞪口呆回头看向她,却见她躲在人群中,又是一番慷慨激昂,“晏公子,莫要担心,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大家说对不对!”
围观的路人怔了怔,零零散散出现几个应和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汇集,吵闹着叫他全然没了退路。
对此,平安甚是满意,对上晏序川冷冷的目光,笑眼弯弯,同门情谊嘛,能挥霍就不能藏着掖着。
那妇人见突然冒出两个找茬的,面露不屑,指使身旁两个打手去应付应付,不想两人都还未近身,齐刷刷就倒在了她脚下。
她瞠目结舌,当即反应过来这是个练家子,面上多了一丝害怕,“你们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
其余的护院闻声放开女子,一拥而上,晏序川入门半年,身手明显进步了许多,三两下便将人踹出几尺远,一个重重砸在了那妇人脚边,震得地面都似乎微微动荡。
平安于一旁看着戏,在一阵叫好声中瞧见那老鸨转身要跑,忙开口道:“不好,那老女人要跑,晏序川,抓住她!”
晏序川做人那也是有底线的,岂会对妇孺动手,本也没打算动,不料那老鸨听言,自己慌张起来,往楼里跑时,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绊,一头栽在石阶上,伴着“啊”的一声惨叫,前头一排牙没了一半,直倒在地上哎呦叫唤,血流不止的模样触目惊心。
平安见状笑出声来,走过一地东倒西歪的护院旁,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这不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老鸨这回可是怕极了,尤其见着晏序川也慢慢走了过来,颤颤巍巍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听着她那带着腥气还漏风的话,平安微弯下腰,凑近了她些,“你为何要强抢人家姑娘?”
女人捂着满嘴的血,吓得说起话来都不太利索,“不,不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怪只怪那姑娘非要来我楼前卖胭脂”
她话未说完,满脸泪痕的女子羞愤反驳:“明是你楼里的姑娘叫我过来。”
“那也怪不得我,谁叫你那般不走运,偏让陶公子瞧见了模样,他相中了你,非来我这处讨人,我若不绑了你,遭殃的就算我自己。”说着,她声音渐望着平安,“真不能怨我啊姑娘”
平安眉眼弯弯,“你先前不是还说能叫那什么陶公子相中是福气,怎么这会儿就成不走运了?莫不是你也是觉得服侍陶公子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话简直将她往坑里带,四周还不少人围着,她诚惶诚恐,“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服侍陶公子自然,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平安看似笑意盈盈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姑娘,大侠,二位好汉,就饶了我这一回,饶了我这一回”老鸨一下跪趴在二人脚下,连连告饶。
“这姑娘我今日是救定了。”平安直起腰来,“你若觉得害怕,可现在就去里面告知那什么陶公子,就说他要是不服气,大可来找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