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边情况如何?”
常保递了一个汤婆子送到了常亦欢的手里。
离开了人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常亦欢终于是深深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过是将将入秋,可是常亦欢的屋子里却是早早的烧起了炭盆。
“您又何苦呢?难道为了摆潇洒,就穿着这么少衣裳到处乱逛,若是又该如何是好?”
常保给常亦欢卸下披风的时候,感觉到他的身上一股子凉气,忍不住埋怨起来。
常亦欢瞥了他一眼,却是不做声,由着他又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早就熏好的外衫搭在肩上。
“我记得任老头儿曾经说过,他要给我配的止痛药里,始终差一味药?”
正走过去要倒杯热茶的常保,脚步一顿,扭头说道:“世子怎么想起这一档子事情来了?这事情,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啊那药叫什么来着什么一枝蒿?”
“雪上一枝蒿”
方才那孙老大夫确实是没有见识。花卿影中的毒压根不是茅草一枝蒿,而是雪上一枝蒿。
这两味药都是一枝蒿,自然药性有相似之处。然而雪上一支蒿却是多产于藏地,且对止痛有奇效,绝非茅草一枝蒿可比!更加是寻常大夫难得一见的!
若不是因为任老头儿一直寻不到上好的雪上一支蒿,所以用茅草一枝蒿来代替,只怕他也未必分辨得出这其中细微的差别。
只是如此名贵之物,却被花卿影这丫头拿来算计一个不入流的通房丫头?真是暴殄天物!
“看来,就连我,也是低估了花府的实力啊!少不得要去求一求外甥媳妇儿赏赐救命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