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子受刚题完诗,丞相商容就启奏道:
“陛下!女娲娘娘乃是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
“现在陛下作这样的诗于娘娘宫内,虽无亵渎之意,但有轻浮而不庄重之嫌,老臣觉得似有不妥,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陛下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轻佻耳。”
子受将笔递给侍驾官,而后笑道:“孤观天边乌云雷电,欲做诗以退之,又心中想起幼时父王与孤讲过的一则故事,甚是感叹,因作此诗耳,岂有他意?”
见商容似乎还想要再说几句,子受又笑着道:“商相不必多言,孤乃万乘之尊,留与万姓观之,亦无不可,亦见孤之遗笔与坦荡耳。”
“待回去时,孤与尔等具体讲此故事,相信卿等听完之后也定然会有新的感触。”
“这诗还下阕,只是碍于粉壁所限,无法再写下去了,过后一并讲与众卿听”。
子受话刚说完,天空中的云团和雷电果然散去,引得文武百官心中莫不惊叹:“陛下果有人王气运!随便一首诗便退了乌云雷电!”
费仲和尤浑心下更加惊骇,陛下原来如此厉害,自己刚才是多虑了,于是二人更是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紧随陛下步伐走!
子受看着退去的云团雷电,心中也暗道:“自己这打油诗真起作用了?这样最好了,否则怕是真的得题一些劲爆的诗来。”
“这些劲爆的诗词,做为正经人,自己前世总共也就才背下来不到百首,这可是写一首就少一首的宝贵财富,不可轻易示人!”
随后,子受率领文武百官离了女娲宫,朝王宫方向而去。
一路上,子受并没有乘辇,而是和众位大臣一道步行,将钟离春的事迹和那首诗的下阙原原本本的讲给大家听。
当然,不符合商王朝时代气息的信息全都被子受给过滤或者更改过了。
众人听罢,无不对子受起钦佩之心,陛下对幼时听过的这则故事念念不忘,如今又作诗以怀念之。
全诗中,上阕虽戏谑钟离春貌丑,但下阕话锋一转,尽道此女才华举世无双,最后更是直赞“钟离在宫国朝治”!
商容听到全诗之后,心中大喜,原来之前在女娲宫中,自己错怪陛下了。
不过子受在女娲宫中只题上阕诗,仍然让耿直老人商容心中有根刺一般堵着。
如此好诗,竟然只因粉壁大小所限,而不能让天下窥得全貌,着实可惜。
“待回去,定要将这全诗传扬天下,否则世人皆会误以为陛下乃轻佻有失庄重之人”,商容心中打定主意后,心情也更好了不少。
只见他放慢脚步,轻捻胡须,满面春风的轻声吟道:
“钟无盐,
白头深目凹鼻唇,
皮肤若烟面如尘。
学得她妇竞簪花,
花多映愈终无颜。
手有五色之彩线,
为君补衮成天文。
渐台之君荒且忮,
明朝夷台作平地。
太子择日正储位,
钟离在宫国朝治。”
吟罢,心中愈加欢喜,陛下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陛下啊!
子受最后也无意感叹一句道:“乌托邦国君得王后钟离春,实在是人间至福啊!”
众大臣中,费仲和尤浑对望一眼,俩人心中又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