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和山西隔着太行山,这一路都是崇山峻岭。好不容易快到了太原,过了这山头的盘山公路,下面就是太原城了。这时候我和大豁牙子的车还坏了。没办法我们只好打电话叫拖车,离我们不远,半山公路旁边有一家修车行。自从上次死人复活事件,我是长了记性了,千万不能自己修车。
这家车行老版挺热情,把我们拉到修车铺。我一看修车行就三人,一个老板,俩活计。周围的盘山公路两旁,有几家散户,估计不是商家,就是看林场的,搞养殖的。老板挺会做生意,修车行旁边就是他们家开的大排档。老板娘掌勺,菜做的还挺好吃,不少过往的客商司机都在这喝几杯。
大晚上的车件也不好配,不知道修到什么时候。我和大豁牙子先去喝几杯。省的每次喝酒严驼子一个人干我们俩。好久没有那么畅快了,我和大豁牙子左一杯,右一杯,开怀畅饮。喝了一个多小时,一瓶白酒,几瓶啤酒被我们俩喝了个干干净净。我是头晕转向,左摇晃,右摇晃。
心想喝了这么多的酒,明天酒气熏天又要被夏侯婧骂了。大豁牙子搀扶着我踉踉跄跄,我们俩非要找个旅馆冲冲澡,回去继续喝。
顺着盘山公路一直向前走。夜里也没车,我和大豁牙子是螃蟹过马路,横逛。走了小半天我就看到前面恍恍惚惚有一家旅馆。这家旅馆还挺不错,一串一串的霓虹灯闪烁着光芒,四角还飞檐斗拱,有点古香古色的意思。飘着彩带,挂着流苏,墙角云腾图案,上面还有八仙过海。这老板还挺雅致,没事在墙上还绘八仙。
我扶着大豁牙子进了旅馆,旅馆里面冷冷清清,一个人没有。转来转去找到了服务台。那收银员低着头,对我们不理不睬,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抬头收了我们的押金和身份证。看了这收银员我猛的一惊。
收银员三角脸,天生一副狐狸眼。腮骨外翻,尖角突出。卦术有言,此女狡猾恶劣,自私自利。如有接触,招来不幸。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见过她,但又想不起来。拿了房卡,大豁牙子拉着我赶紧上楼。喝得太多了,我也想不起来那女人是谁了。
偏偏电梯又打不开,我和大豁牙子只好爬楼梯。按理来说,我们在室内,我可感觉怎么比刚才在室外还要冷。我们的房卡号是914。这号太不吉利了,这不就是“就要死”吗?大豁牙子拿房卡的时候也不好好看看。
爬楼实在是太累了,比爬山都累。这是我这辈子爬的最累的楼梯。我和大豁牙子还摔了好几跤。我扶着他,他扶着我,我们好不容易到了九楼。我一看个个房门关的都挺严实,就有一个房间半开着。
我偷看了几眼就发现那人干枯瘦小,露出的俩脚丫子都黑了。难不成这还住着非洲友人。到了我们自己的房间,大豁牙子一头倒进床上,结果又站起来了。
“半仙这床好硬啊!头都磕出大包了。”大豁牙子呲牙咧嘴道。
“不仅硬,我看还小。住了那么多酒店,我就发现这酒店的床最小。给棺材似得。”我说道。
“呸呸呸,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是烧尸上瘾了是吧。把我整棺材里面,你烧了得了。”大豁牙子说道。
“我这助人蹬仙,那可是好事。被你一说,我还成纵火犯了。”我说道。
床太小我也懒得和大豁牙子争论。床头那沙发挺适合我。我刚坐下,就发现这沙发也挺硬,尤其靠背,不仅硬,而且冰凉。酒喝的太多了,我和大豁牙子都快不省人事了,有个窝趴着就行了。就一床被子,还被大豁牙子拉走了。我只好靠着沙发就睡了。
明明看到窗户关的紧紧的,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凉风阵阵,一股股凉风吹得我鼻涕直流。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大豁牙子盖着被子还打了喷嚏。
睡了好一会,我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怎么感觉背后靠的那么像石头,还冰凉冰凉的,这种阴凉直刺寒骨。我顺手摸了摸还挺溜光发滑。有凹凸处,仿佛有刻字。我展开手掌蹭了蹭,怎么那么像是某某人之墓的字。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瞎摸了四周。脚下正对着的一股阴风,顺着阴风来的来源,好像有个石头小门。这不是坟子开的阴门吗?这哪是旅店,明明是一片坟场。我慌忙扯了住大豁牙子的衣角。一下子把大豁牙子盖的被子扯了下来。用手一抓。上面绘有云腾,金线刺绣四字“长眠于此”,下面似乎还有一个老头骑毛驴,这不是八仙过海的图案吗。大豁牙子盖的是寿衣。
我立马给大豁牙子来个嘴巴子。大豁牙子打了个喷嚏醒了。
“好冷啊!半仙能不能把冷气关上。”大豁牙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