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是冰冷面瘫,却对我无比信任。
这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的吧!
“白霂,白霂?在想什么啊,饭我给你拿来老半天了。”籁笙说话时,手里拿着馒头和小菜,我猛然回神,然后看着他手心的馒头,下意识的有些恶心。
只因为之前那颗糖莲子。
曾经我感激涕零,曾经我赖以生存,却到头来,被他下了药还不自知。
大约看出我表情不对,籁笙极为聪敏道:“你是不喜欢我给你吃的,是么”他说完,我抿唇后,摇了头:“你给我吃的,我该谢你。刚才只是身体本能反应,说到底,你也是为姥姥办事,我若因此憎恶你,反倒是我的不是。给我吧!”
我说完,接过馒头。
籁笙抿抿唇,赧然一笑:“呵,之前总听说你擅为人开导,认识你那么多天,终于算是见识到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前走。
“你吃吧,我不碍你的眼。”
籁笙走的飞快,我握着馒头往前看了看,这路还很长,可想而知我一路昏迷了多久,管它馒头有没有问题,我都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车终于入西安高速口时,我看着西安那牌子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只是车并未朝着我家,反而直奔
万寿八仙宫。
说起来,我已经没有家了,去八仙宫倒是不错,总比去韩悟的棺材里强,且
韩悟现在应不知棺材有何作用吧!
我随着大批的道士上山时,宫里冷清,不像是庙会那天人多的挤不过来,一行人以韩悟为首上山时,我忽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脸,为首那个男人很是眼熟,可我怎么也记不起,在哪儿看过!
他们与韩悟寒暄时,我看着韩悟身着紫袍,鹤立鸡群的样子,心跳竟然控制不住的加速。
本想上前,我又被籁笙拉住:“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商谈,我们先去找地方住。”说完,似乎怕我不放心又道:“你放心吧,他们奈何不了他。”
籁笙说完后,就扯着我胳膊往旁侧走,我别扭的甩开,一扭头看他们拐了弯,也只好和籁笙走。
记得上次来时,籁笙还身负血案,我想到那案子就拧起眉:“你不查你大师兄了么。”
“大师兄的仇,我自然会报。有劳你牵挂,我还有些事,你在这里,别乱走动。”籁笙说完就转身走出去,我看屋内设施齐全,也就没阻拦,而长途奔波,我的身体困乏无比,直接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是夜,姥姥果然把我安排去了韩悟身边,只是前来找我的又是籁笙。我开门后看他手里抱着一方白烟色的袍子,袍子和他们料子一般,棉麻质地,唯一不同的就是罩着一层纱。
“我姥姥呢。”
我说话时,籁笙已经不请自入,把衣服给我放在榻上后转身又走出去,边走边道:“师太久未回门,还有很多事要商议。”
他说完,在门口又拿起一方水壶又走进来,放在桌上,“这水,你稍后把阴阳散放进去,届时他身上的阴阳之气在七个时辰内会散开,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籁笙说完,似乎怕我信念不足,又道:“白霂,师太有句话还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命里多灾多难,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抱着你上八仙宫,让众人为你诵经祈福,那时一念就是一夜如今这些人的命”
“别说了!”
小时候的记忆我再清楚明白不过,可是
“我虽不记得事,可我信你。”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霂霂,别怕,我是你夫君啊”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心中响起时,不知何时,籁笙已离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换好衣服,拿着水壶去韩悟房间,这路上,是有人专程带路的。带路的,同样是个道姑。
“师叔祖已休息,命道姑在此等候便可。”
她带我到门前时,说完就离开了。
而等候
看着紧闭的房门,我抱着水壶站在一旁,心里是巴不得他不要过来!
接近秋天了,夜晚还是有些冷意的,静谧的屋,在我打了个大喷嚏时,门忽然就开了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