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断头阎王!”
“还好只是看了一眼,未曾说过话!”
“如此尤物,竟跟了断头阎王,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本以为接下来可以清静的互表情愫,哪知一杯茶还未下肚,那两个家仆模样的老者便站起身走了过来。
二人来到沈四虎桌边,抱拳施礼说道,“敢问这位好汉,可是衙门内的沈四虎壮士?”
沈四虎面露不悦挑了挑眉,“你二人是谁?”
这两名老者一个须发花白,一个面似黑炭,此时听沈四虎问起,那白须老者犹豫片刻,说道,“壮士能否随我到楼上雅间一叙,这里实在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黑面老者也道,“沈壮士莫要多想,我二人绝无害人之意!”
沈四虎看着两名老者,凝了凝神,说道,“前面带路!”
说罢,二人起身,跟着两名老者上了二楼雅间之内。或是怕隔墙有耳,那黑面老者还被留在雅间之外。
待二人落座,茶杯斟满,那白须老者才慢慢坐下,酝酿许久后长叹一声,道,“沈壮士,我二人也是病急乱投医,稍后若是有冲撞的地方,还望壮士海涵!”
真够啰嗦,沈四虎有些不耐烦,“有话便说,到底何事?”
老者顿了顿,“沈壮士,我二人其实是张府的管家!”
“张府?”沈四虎皱了皱眉,“做皮毛营生的张家?”
“正是!”白须老者点点头,“沈壮士既知晓张家,那也肯定知晓,当日便是在张家冰窖中将那食人魔常宁擒获!”
沈四虎当然知晓,抓捕常宁那一日他也去了。只是他不知晓,张家这两位管家找他何事?
他望着那白须老者,只见其押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瞒沈壮士说,自那日在冰窖中擒获常宁后,张家这几日一直都不太平!”
哦?
沈四虎问道,“何种不太平?”
白须老者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许是那常宁给张家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自打那日后,每到夜里,府内总能听到哭鬼狼嚎之声,就好像有人在哭坟一样。
家丁们四处寻觅,可又什么都找不到。仅仅两日,夫人和少爷就双双病倒。
老爷命我请了郎中看过,奈何郎中也说不上来是何种病。但据郎中说,从脉息上看,夫人和少爷根本没病,但就是浑身乏力起不了床。
但到第三日时,更怪的事情发生了。府上一个丫鬟半夜起来出恭,却再也没有回屋。次日找到时,已是被掏空了内脏,塞进了干草。
我家老爷吓坏了,当天便带着夫人少爷伙同下人们搬离了张府,只留我二人看守空荡荡的府苑,待他寻到高人设法驱邪。
实不相瞒,那日沈壮士斩杀常宁时老朽也在场,沈壮士那英豪气概令老朽崇敬不已。老朽想,沈壮士既然能斩得了常宁那等人魔,那杀这邪祟怕是也不在话下吧?
若沈壮士能除了此物,我家老爷一定会以重金相谢!”
沈四虎听懂了,这白须老者是想让他去张府驱邪镇鬼。
那点谢银沈四虎如今未必看得上,不过想到张府那宽敞精美三进三出的府苑,沈四虎不免动心了。
若是真闹鬼,张家人必然是不敢搬回来,何不趁此机会买下这院子?
只要不把价钱压得太低,也算不得巧取豪夺。
再者,张家几处府苑,少这一处也不会无处安生。
只要买下来,日后莫说是他,就是黄玉娘在,邪祟也不敢上门。
即使府内已有,除了便是!
沈四虎沉吟片刻,道,“既然二位老先生诚邀,那四虎便跟着老先生去一趟张府。至于能不能斩了那邪祟,咱们到时再看!”
听到沈四虎肯去,白须老者当即喜上眉梢,“太好了,沈壮士如此侠肝义胆,老朽佩服,佩服。既如此,那就请沈壮士跟随老朽走上一遭!”
沈四虎点点头,“老人家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回县衙取刀来!”
如此说定后,沈四虎便留下几人在茶楼等候。
他返回县衙取出九环刀,而后又折回茶楼,带着黄玉娘伙同那二人去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