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受害者,即便在关行锐的基地中时她也不愁吃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要过得比一部分的女性要过得更好。
可说这些话的人没有想过,这并非是沈幼安自愿的。
她从不说自己的过去,但杨依依几次撞见她看着那枚男式戒指发呆,那是婚戒。
比起沈幼安肉眼可见的实力进步来说,她更想让沈幼安做的事情是放下过往,既然活着,就好好地活。
沈幼安苦笑地摇头,“没用的,我这是心病……”
和秦默分开前,他要的是要她活着,所以她不敢死,哪怕是被囚禁被虐打,她也不敢死,若不是她太过懦弱和无用,他们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且费心尽力地保护她。
如果没有她,说不定他们还能活得好好地。
她不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是为了他们,带着他们的份……
“安安?安安?醒醒,你做噩梦了?”秦默轻声呼唤的声音让沈幼安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她迷蒙着双眸,眼睫湿润。
“还好吗?”秦默抚着她的长发,怜惜地俯身亲吻她,“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要……秦哥哥别走……”她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抬起双手环住秦默的脖颈,在他怀里磨蹭着,“我梦到前世了……”
刚被秦默唤醒时,若不是真切地感受到他怀抱的温热,她怕是会当场就崩溃。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要以为现在才是做梦了,说不定她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新年时都只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听着四周的邻居和家人朋友过节。
前世在基地的两个新年,她都拒绝了队员们要她一道聚餐的邀约,她也想和他们亲近,可是她已经做不到了……
秦默顿了一下,将她抱起拥紧,薄唇不停地落在她的颊边,“没事没事,只是做梦而已,你现在不在那个时空了,别害怕……”
沈幼安抽噎了一声,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秦默心疼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脸庞与她相贴着,他没有再说话,只轻声哼着歌安抚她。
秦默本就不是会把情绪太过表露出来的人,对于沈幼安的情绪,似乎是从齐植森那边离开后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沈幼安在他的怀里闷声啜泣,秦默也只是将她搂地更紧更紧……
就在此时,空间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波动,这股感觉很奇怪,见她停下哭泣的声音,秦默就知道她也感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