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享用早餐的时候，森光尽管是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惊到了。铺素白镂花餐布的桌面上儿，最右边摆了份插康乃馨和牡丹的花瓶，典雅而美丽，餐桌的左边则是摆满面包、松饼、华尔夫饼、加州口味的烤鸡蛋、班尼迪克蛋、切好的牛肉片以及番茄酱、芝麻酱等酱汁。

森光吃得满口流油，食物的丰香气息飘荡在空气中。

布鲁斯.韦恩用餐叉切开班尼迪克蛋的鸡蛋，蛋黄流了出来，他卷起英式松饼蘸着蛋黄和荷兰酱，再就着烟熏培根和切好成片的小寸黄瓜，最后他把叉子递到森光嘴边。

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想，对于经常流浪街头的自己来说，食物是最宝贵的东西。

他张口吞下布鲁斯递过来的餐叉上的食物。

松软的松饼与蛋黄的口味互相交融，荷兰酱的口味似点晴之笔般在复杂口味的变化中出现，成了亮点，最后是黄瓜的水灵和培根的美味。

森光舔了舔舌头。

布鲁斯这时递过来第二把叉子。

瑞秋笑道：“看起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布鲁斯不置可否，这种比较亲密的父子关系对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四代罗宾不可能接受这种行为，达米安的年龄倒是还小，但要是他敢这么做，达米安一定会抽出日本刀砍向自己。

他之前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伊顿会非常自然地吃下他餐叉上的食物。

布鲁斯看向森光的眼神，多了些宠溺。

上帝或许真的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卷入蝙蝠家族的事务。

伊顿与达米安不同，他没有出生在刺客联盟的家庭，他没有接受过格斗训练……大概吧。他不需要去为哥谭流血，十年来对于伊顿来说，哥谭市给他的只有黑暗和流浪生涯。

伊顿与自己等人都不同，他不欠这个城市什么。

森光吃完培根吃鸡腿，吃完鸡腿吃华尔夫饼，蝙蝠侠递过来的班尼迪克蛋味道最是不错，自己很喜欢吃。吃到八成饱的时候，森光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我以前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富人社区施舍的汉堡包，说真的，我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在这么豪华的桌子上任意吃豪华食物。”

“有的时候我可能会连续两天吃不到任何食物，所以……谢谢你的款待。”

布鲁斯.韦恩感受到瑞秋无声的谴责，严厉的目光扫视在自己身上。他心中更加愧疚，“伊顿，我已经在争取你的抚养权，你的叔叔抓着不放，他担心自己失去你抚养权以后失去财产继承权和政府补贴。”

森光继续吃饭，头也不抬。“哦。”

“嗯，这不是什么大事。”布鲁斯.韦恩说：“除非这个人渣想要和一打子瑞士国际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打官司，并且主持法庭的法官的儿子女儿还在韦恩集团担任重要职位。”

卧槽~

森光吃下半颗鸡蛋，这才明白韦恩家族并不仅仅是有钱。

说个难听的，蝙蝠侠的身份真的有那么容易隐瞒所有人吗？就连小丑都能通过蛛丝马迹锁定蝙蝠侠的真正身份。这个世界上又不缺少聪明人，总会有聪明人察觉到布鲁斯.韦恩总是在白日睡觉，晚上说是出去翼装飞行，却没有任何翼装飞行的场地记录。

蝙蝠侠最大的超能力是有钱啊。

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大多来自精英阶级，而这些人……又与韦恩家族关系密切。

钱……

是可以控制别人的。

哥谭市是灯塔国的首都，韦恩家族掌握哥谭市百分之八十的经济……

这是多么恐怖的政治能量。

布鲁斯.韦恩接着说：“我在给你安排学校，只是不知道你的知识进度……”

森光迅速撇开话题，去你的知识进度，你看我上过一天学校吗？

哪怕是社区公立学校。

森光说：“这个不急。爸爸我已经报名我们家族举报的世界国际象棋比赛，不如让我先专注完成这个比赛吧。”

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获得第一名，彻底免除其余普通人的危险。

布鲁斯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