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似乎飘来一股低沉的男声,“想要变强吗?若想变强,明天傍晚5点,来红丝咖啡厅。”
“谁!谁在说话?“徐昊亡魂大冒,双腿都开始发软。
…………
第二天下午,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又要下雪,帅哥徐昊从自己租住的破旧平方走出来,沿着终年不见阳光,而湿滑无比的古朴台阶往北走,来到一座开裂的,高两米多的古朴石拱桥上。
啪嗒
帅哥徐昊打着打火机,阴冷的风吹的炙热的火苗摇曳着,一如他被风吹乱的鸡窝头。
干瘪而扭曲的一根香烟被点燃,一天一夜没睡,双眼布满血丝的徐昊不由美美的吸一口,然后缓缓的轻吐出烟雾,一根香烟使他的大脑短暂放空,似乎又找到了活着的美妙。
小桥上视线极好,徐昊能清楚的看到右边成片的灰蒙蒙,有着残破瓦砾,枯败荒草的民房,时间临近傍晚,阳光褪去炽烈,冷风渐渐大起来,一群穿着脏兮兮灰棉袄的驼背大爷,开始拿着灰黑色的老旧小板凳蹒跚着往家走。
时值冬天,这群没有几颗牙的老大爷,每天中午就会坐着小板凳,在光秃秃的大树旁闭眼晒太阳,等下午34点,就拿起小板凳慢吞吞的回家去。
“这个世界,真是不值得人留恋啊。“徐昊收回视线,眼睛看向桥下,脏兮兮的河水已经被冻成了坚硬的冰,里面还可以看到一些草茎,塑料袋子,包装纸等等,冰层看上去略微有些恶心。
“现在我若跳下去,指定被摔的很惨嘶还是不跳了。“徐昊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表情,神经兮兮的往桥下看一眼,连后退两步。
负债太多,催债人逼得紧,他整日焦虑,时时担心被讨债人套上麻袋抓去,被殴打致死,徐昊感觉自己都有神经病了。
“嘶呼“最后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刷淡黄色的烟屁股划过一条弧线,被弹飞到桥下,点点烟灰在空气中飘荡。
徐昊眼神坚定起来,透着一抹凶狠的光“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神啊鬼啊的!?红丝咖啡厅!?去就去,大不了一死了之,18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他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响起昨天傍晚看到的那一群眼珠子如弹跳球一样,在自己四周跳动,他还是心脏一紧。
有的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心里的恐惧。
晚风习习。
徐昊梳了头发,换了新衣服,神情略显疲惫的往“红丝咖啡厅“走去,红丝咖啡厅坐北朝南,时时响起悠扬的小提琴声音,充满了小资情调。
红丝咖啡厅南边50米外是“女子舞蹈学院“,那是一所专门招收漂亮女孩子跳舞的学院,红丝咖啡厅主要的受众就是那群女学生,以及想去泡那群女学生的男人们。
红丝咖啡厅东边50米外是“绿树大商场“,后者是西部卫星城的地标级建筑物,高8层的大商场内部装修奢华,商品琳琅满目,受到很多经济富足的市民的青睐。
女子舞蹈学院,红丝咖啡厅,绿树大商场,三个地方离得都很近,徐昊之前也经常去这三个地方,无他,去或泡妞或消费罢了。
红丝咖啡馆外面有个小花坛,原本应该光秃秃的小花坛,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簇半米高的花朵。
一簇鲜花生长在花坛中,一朵朵白色花瓣,紫色花芯的米粒状小花竞相开放,一股奇异的香气随风飘荡在周围,很多路人纷纷惊奇起来。
“吸吸好香啊”
“是啊,闻到这花香,我的精神都一震,仿佛精神许多。”
“我怎么突然有股想谈恋爱的冲动,奇怪。”
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她们闻到了鲜花香气,也察觉到了一点点异样,可惜并没有去在意。
徐昊经过花坛边时,也闻到了里面的异香,那股花香直钻他的脑袋,仿佛他脑袋中一些神奇的物质要被唤醒。
“好香的花。“徐昊驻足看了片刻花朵,然后缓步进入咖啡厅,舒缓的音乐在光线颇为暗淡的咖啡厅中飘荡,一个长脸男子戴着兜帽,正坐在窗前笑眯眯的冲他招手。
长脸男子仿佛是徐昊的多年老友,没有人觉得奇怪。
徐昊却如遭雷击,他看着嘴角有着诡异笑容的长脸男子,不由额头微微冒汗,他是根据昨晚那诡异场景指引,才来红丝咖啡厅的。
现在那长脸男子在冲他招手,很显然,也许昨晚那诡异场景就是面前这长脸男子制造出来的!
咕咚
徐昊硬着头皮,忍住撒腿就跑的冲动,缓缓移动步子坐在长脸男子对面。
戴着蓝色兜帽的长脸男子缓缓开口,“你好,我叫贾仁,请问外面的花朵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