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路总管刚说出这三个字,剩余的话全卡在喉咙里,猛然大悟。
是啊,老侯爷与疯医交情不错,又最疼宠温筱晴。如今,温筱晴乃是轩王妃,彦澈轩那般欺她,即便找到了疯医,老侯爷哪里肯让疯医给彦澈轩诊治?
想到这里,路总管懊恼不已,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又暗暗责怪自己怎能由着自家王爷胡来?本来很早以前,彦澈轩便有派人去寻疯医,却未果。
路总管是极识时务的人,当下便知道该怎么做了向温筱晴示好。
他以为,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她说服老侯爷请动疯医,紫钥的事,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此罢休了。
“老奴代王爷向王妃赔不是,还望王妃莫往心里去。”路总管屈身,对温筱晴行了跪拜大礼,态度变得极为恭敬,与方才有着天壤之别。
温筱晴也不答话,唇角微弯,看不出喜乐,却是上前亲自扶路总管起身,与之对视一望,两人心中各有盘算。
待路总管走后,紫钥才笑道“小姐,您忽悠人的本事比奴婢高明多了,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你投一个给我看?”温筱晴一改方才对路总管的态度,笑着戏谑道。
是的,温筱晴确实忽悠了路总管,她不过说了几句话,甚至都未表态,便能令路总管为了让她帮忙请疯医,而对她示好。
路总管极得彦澈轩信重,在轩王府的地位也颇高,即便彦澈轩不喜她,有路总管相助,她行事会方便许多。
她早就看出路总管对彦澈轩忠心得过头,只要是为彦澈轩好的事,他都愿意做。
不过,她自是不可能帮彦澈轩分毫,反正她都没有表态,忽悠了路总管又如何?
莫说她卑鄙,身处的环境使然,她必须为自己谋划。
转眼,便到了三朝回门日,彦澈轩自然不可能陪温筱晴回门。
温筱晴本不想遵守此礼,亦不曾在意,恰巧又想起有一事需问老侯爷,便想回侯府一趟。
不想,当马车出了轩王府,行至大街之时,却遭人拦堵。
车外传来一阵喧嚣,还有一道令温筱晴厌恶至极的声音,更是暗恼来人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