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盛航拧了拧眉梢,他不记得自己欠她任何东西,瞧她一脸吹胡子瞪眼的,在盛航眼里看来不过是个笑柄,“要什么?钱吗?上一次给的代驾费少了,还是上上次的亲热,你需要我给你一笔钱做补偿?”
自他好看的唇里倾泻出来的话语,是他惯有的镇定,低低平静的声音显得鬼魅不已,除此之外,是深浓的轻蔑,他对庄宁恩没有什么好印象,即便庄宁恩或许还是清白之身,可是混酒吧,找男人的女人好不到哪里去。
盛航提及上上次的亲热,令庄宁恩顷刻面色泛红,但顾不上其他,向盛航伸手,“把玉还给我。”
闻言,盛航愣了愣,什么玩意,“我没时间听你在这胡言乱语,不想被轰走,就给我老实点走人。”
瞬间,盛航收敛了一脸的笑谑,转为满脸的严肃和凌厉,他素来不喜欢横冲直撞的女人,而庄宁恩在他眼里恰好是这类令他十足厌烦,倒胃口的类型。
别说被轰走,纵然是被更加狠戾的对待,庄宁恩也没想过立刻走人,起码在没有拿回她最珍贵的东西之前,是不会轻易的离开,“上一次代驾,我的玉坠掉在你的车上,请你把它还给我。”
对盛航有火气,但为了达到目的,又不得不妥协,口吻无形之中软了下来,逼不得已隐忍一肚子的燥意。
盛航优雅的挑了挑眉,什么鬼东西,他完全没印象,取笑的言辞随即砸向庄宁恩,“你的搭讪方式落伍了,我其实比较喜欢直截了当的女人,如果你有需要,有想法,可以开诚布公的跟我说,你想和我将之前未完待续的上床,继续下去。”
庄宁恩听完,双眸情不自禁的瞪凸了,目不转睛的睨向盛航,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可以将“上床”两个字眼从嘴里说出口时,说得那般稀疏平常,说得那样脸不红,心不跳
“我看你是想多了点吧,我对你没兴趣。”庄宁恩毫不给颜面的扔了一句话给他。
“没兴趣的话,会在酒吧勾引我吗?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你可知道若不是那天我放手,我们现在便可以称得上一夜夫妻百日恩。”
盛航语声低低浅浅,听似万分的温柔,实则杀伤力很足,无尽的蔑视和嘲笑盖向庄宁恩,他所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渗透出浓郁的调侃和奚落。
那一天晚上的事,庄宁恩深知自己做错了,如撞邪了似的全然不听自己的使唤,她烦躁的咬唇,“我现在不是跟你开玩笑,那块玉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把它还给我。”
既然是做错的事,庄宁恩不愿提起,和盛航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带着恳求和求饶,恍如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只要拿回那块玉,任何事情都愿意做。
她此时此刻满脸急切,恰好衬托对比着盛航满脸的嘲弄,唇角有邪肆的弧度微微上扬,“是在求我么?”
傲气逼人的眼神瞄向庄宁恩,玩味不已,仿佛突然间觉得她也有那么一点意思,至少他看不透她,她不像庄念薇那么容易地,轻易地能被读懂心思,庄宁恩更像是会变戏法的小妖精,总有出其不意的花样从她身上流露出来。
第一次见面的热情,第二次遇见时在米香云面前表现出的强大自尊心,第三次于庄家不期而遇时,她的慌乱紧张
每一次,令盛航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庄宁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