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这里可没有我的拖鞋啊,弄脏了地,大少爷可不会擦的。”白木轻声提醒。
那也是,她都快散架了,再擦地,可真伤不起了。
宁夏咬牙把托盘端进去,始终都不敢看那血一眼。
白木在身后关上门,始终憋着的表情终于松懈下来,开始忍不住,无声的狂笑。
“请用餐吧。”宁夏把托盘放到桌上,白景天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说:“一起吃吧。”
宁夏看了一眼那碗血,摇了摇头,“我不饿。”
“必须一起吃!”
变态!
宁夏填好饭,拿好筷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吃饭之前,白景天先拿起那个碗,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嘴角上还沾了一点点,宁夏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要不要试试?很好喝。”
“”
“您自己享用吧。”变态狂!
这是宁夏第一次和白景天共进晚餐,对着一个不停喝血的男人,她的反胃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吃完了,收拾停当,宁夏轻声说:“我要回家了。”
以为那个超级大变态会想别的办法折磨她,很意外,他很平淡地嗯了一声。
宁夏几乎是冲出了那栋公寓,到了街上才长长松了口气。
今晚有点儿风,还算舒服,宁夏索性散了一会儿步,也算散散心。
也不知道最近柳氏怎样了,同样的,也不知道宋思成怎么样了。他该出院了吧?
她没有去看他的理由了,但牵挂,丝毫不因为没有理由而停止。毕竟在一起三年,一千多天呢,哪儿能说忘就忘?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以前的手机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宁夏接起来,听到父亲宁臣焦急的声音:“宁夏啊,你快来省医院,你姐出车祸了。腿骨折了,医生说”
不等他说完,宁夏直接按断了。
宁芳菲不是要做宁家的独生女吗?她不是让她宁夏滚出宁家吗?
那么他们发生任何事都和她无关,有朝一日,她会还他们一笔养育费,从此他们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她不想做白莲花,她没办法原谅他们从小到大的虐待。
宁夏打了一辆车回到公寓,就洗了个澡,睡下了。
正睡的沉呢,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
“宁夏啊,你开门,我是妈啊,你开门。”
宁夏睁眼一看,已经是深夜了。
要不是怕吵到邻居,宁夏根本不会开门。
她打开门,见李秀萍满脸是泪的站在那儿,看宁夏终于出来了,她上前就要抓宁夏的手,被她躲开了。
“宁夏啊,妈都说了,你姐她都是胡说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跟妈回家去住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妈,妈明天给你做。”
宁夏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她的母亲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骗她。照理,她那么心疼她的宝贝女儿,这时应该是留在医院照顾她啊。
怕是因为宁芳菲出了车祸,她觉得是因为她宁夏没在家里镇着,所以倒霉了吧。
“我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回宁家。宁芳菲出车祸,不是因为我没在宁家,而是她坏事干太多了。”宁夏冷冷地说:“您没听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你!宁夏,她是你姐!”
“她不是,你也不是我妈。请回吧,如果您再拍门,我会报警。”
“宁夏,你这么不孝顺,会遭报应的。”李秀萍气呼呼的出去了。
好吧,她宁愿遭报应,她也没办法孝顺这样的人。
白氏摩天大楼,32层,一个身着白恤,白色休闲长裤的男人站在窗边,他的身后一名黑衣男人恭敬地汇报:“三爷,今天大少爷去了那栋公寓。”
“宁夏呢?在那里过夜了?”
“那倒没有。三爷,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宁夏”
“不急。”
“是,三爷。”
“做什么都要小心,白景天的手下都很机警,别让他提前知道了。”
“是,三爷。”
第二天早上宁夏起来,洗漱的时候感觉自己恶心极了。
难道昨晚那碗牛血的影响力有这么持久吗?宁夏一边干呕,一边想。
不对!
宁夏忽然想到,这么多天被那个瘟神折磨的,都忘了验孕的事。她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