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叔,你来了?”白蕊一见白斯文,立即像是矮了半截,说话也不像开始那么冲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三叔?我倒是想问问,这白家到底是你的白家,还是我白斯文的白家?”
“当然是,当然是三叔的白家了,我算什么。”
“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就好,她肚子里好歹还有白家的骨肉。你呢?你跟白家到底哪一点能沾上边儿?平时你对下人们嚣张跋扈的,我都当没看见。谁知你这么没有分寸,现在都蹬鼻子上脸欺负起我的女人来了?”
“我我”白蕊紧紧的咬住嘴唇,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
她为什么要欺负那些下人,还不是因为那些下人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她是养女的身份来吗?
她又为什么要为难宁夏,还不是恨不过她把白家的两个男人玩弄的团团转吗?
要知道,白景天在白蕊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小时候因为她是养女,谁把她当回事,还不是白景天总护着她,不允许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她。
“少装可怜,快给你三婶道歉!”
“对不起。”
“声音太小”
“算了。”宁夏拦住白斯文,从他们的对话里,她也听出来了,这个白蕊并不是白家人。
想着她自己也是养女的身份,宁夏不想白斯文为难她。
“听到了吧,宁夏她大度。你以后见到她最好恭恭敬敬的,别以为我大嫂护着你,你在白家就可以横行霸道。只要我还姓白,就由不得一个外人在我们家胡来。”
白蕊不服,她装可怜了?她觉得倒是这位宁小姐在装大度。
难怪能把白家搅的一团乱,还真是会装腔作势。他们男人会被她骗,她白蕊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三叔,我知道了,你们慢慢聊,我走了。”白蕊像个乖孩子似的,答应下来。
宁夏看得出她眼底有不服,好在她在白家只是暂时的,不然这个白蕊也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
“以后见到她,要傲慢,别让她欺负了你。”白斯文说。
“不会。”
“也是,你的性格也没有那么好欺负。”
“你很了解我吗?你认识我到底有多久了?”
“比你想象的久。”
“但是没有白景天更久吧?”宁夏又问,她想在白斯文眼中找到问题的答案。
“别想太多,来,我给你贴上创可贴。”
“算了,一会儿洗了澡再贴吧。”宁夏站起身,问:“怎么,你们白家都不给饭吃吗?”
“傻瓜,是我们的白家,不是你们的白家。”
“无所谓了,重点是一直让我饿着吗?”
“孕妇就是孕妇,晚吃一会儿就把你饿成这样啊?我已经吩咐人去给你准备了,一会儿好了,就直接给你端到房间里了。”
“谢谢。”
“再这么客气,我可要吻你了。”白斯文说着,忽然抓住宁夏的肩膀,深深的看向她明亮的眼睛。
她很美,也许她自己没有发现。
就在今天他看到她穿着白景天衣服,头发揉的杂乱无章,脖子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吻痕时,他竟然兴起了强烈的冲动。
他很想要这个女人,强烈的要,让她痛,让她叫,让她被折磨的下不了床。
难怪白景天上回没绷住,亲自给她解了药。换成是他,自制力也会坍塌的。或许,他会陷落的更早。
“放开我,我们说过了的”
“嘘,有人过来了。”
确实听到女佣人们窃窃私语声,“这个女人好厉害啊,你说我们大少爷和我们三爷多优秀的男人,怎么都喜欢她呢。”
“就是,唉,我觉得自己长的也不比她差啊。”
“你啊,还是算了吧,你要长的不比她差,我还比她长的漂亮呢。”
“你什么意思啊?哪有你这么打击人的。”
趁着宁夏在听她们对话之际,白斯文的唇就轻轻的贴在宁夏唇上了。
宁夏刚要挣扎,白斯文往前一靠,就把宁夏顶靠在柱子上。
他没有深吻,只是唇瓣贴着她的没动。
女佣人们正好看到这一幕,忙捂着眼睛快跑,生怕打扰了三爷的好事。和大少爷一样,三爷也是非常非常严厉的,尽管他表面温和。
她们一走,还没等宁夏推,白斯文就主动放开了。
“真甜啊。”他戏谑地说。
“请你以后自重,白斯文,我们提前有约定的。”宁夏脸一沉,态度极其严肃地说。
“放心好了,我不会强迫你的,除非你爱上我。”
“不会的,我不会爱上任何男人。”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不想说,我们就不说,走,回去洗个澡就可以吃饭了。身上还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我看着可是会吃醋的。”
可不是么,宁夏这才想起,她身上还穿着那个变态杀人犯的衣服,竟然都被吵忘记了。
“我已经让李蓉给你准备了新的睡衣,正式的衣服一会儿也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好,谢谢。”
洗澡的时候,水淋过白景天啃咬过的地方,很痛。
越痛,宁夏越用力淋,她恨自己那一时的情迷,哪怕是一时也不行。
沐浴后,宁夏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睡裙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沐浴乳的清香。
白斯文故意闭目闻了闻,调笑道:“怎么办,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
正说到这里,有人敲门。
“三爷,我是白林,您在这儿吗?”
“在,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
“好,我马上来。”白斯文起身,对宁夏说了句:“小娇妻,等老公回来啊。”
老公宁夏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反驳,这不是他们目前的角色吗?
如果她否认,别人还以为她真是白景天的女人呢。
白斯文出了门,就在院子里和那个叫白林的低语了几句。
宁夏坐在窗边,往窗外看去,见白林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其中一个,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宁夏也不去管他,正好这时李蓉来了,敲门问:“宁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李蓉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是中餐。
她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手上也端着托盘,上面也摆满了食物。
这个白斯文,是想撑死她,一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啊。
“宁小姐,我手上事多,怕照顾不周到。她叫小玲,以后专门负责宁小姐的饮食起居。”李蓉说道。
“好,谢谢。”
“宁小姐,您好。”小玲上前伶俐地说。
“你好。”宁夏回道。
“您慢用,我就不多陪了。以后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跟小玲说就行。”李蓉把餐盘的食物放到桌上后,收起餐盘。
“好。”
李蓉走了,小玲也把吃的放桌上,对宁夏说:“您先用餐,我去打扫卫生,洗衣服。”
小玲说完,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拎着白景天那件恤走了出来,轻声问:“宁小姐,这件衣服需要手洗吗?”
“扔了!”
“这是大少爷的衣服,我不敢扔。”
“给我吧。”宁夏接过来,把衣服重重的扔进垃圾桶。
小玲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衣服,很惋惜的样子。
要知道,她们的大少爷是何等尊贵啊,谁要是能穿上他的衣服,简直是死而无憾啦。可是这位宁小姐,竟然把它,扔了!
宁夏扔完衣服以后,坐回餐桌前,开始享用午餐。
白家的厨师水平一流,比五星级酒店里面的厨子做的东西还好吃。
“小玲,你吃了午饭吗?”宁夏问。
“大少奶奶,我吃过了。”
“嗯?你叫我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宁小姐,我刚刚是看着大少爷的衣服入神了,对不起,我叫错了。”
“算了。”
“谢谢您不计较。”
小玲吐了吐舌头,她自己也是奇怪,为什么好好的要叫她大少奶奶的。可能是今天大少爷太霸气了,一看他就有绝对控制权。在这场战争里,一定是他赢。要是他赢的话,眼前这位不就是大少奶奶吗?
小玲赶紧去找事情做了,房间是新布置的,本来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宁夏干脆把她叫了过来。
“你坐下吧,别忙了,我们一起吃东西,一起聊天。”
“谢谢大谢谢宁小姐,我不能吃,白家有规定,下人是不能和主人一起吃东西的,我们有我们自己的食堂。”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都是他们自己想要高人一等的感觉。你只是在这里工作,别以为比他们就低一等。”
“还好啦,我们的伙食比世界五百强那些白领们吃的还好呢,白家看起来严厉,其实心底都还算善良。”
“除了白景天吧?”宁夏冷冷地说。
“这您可说差了,我们大少爷是第一个面冷心善的人。这家里少说也有几百个下人,有谁没受过他恩惠的?帮着介绍工作的,帮忙安排成家的。还有,生病没钱看的,他都管。”
是吗?她怎么看不出,他能有那么好的心。
“可惜,今天大少爷要可怜了。”小玲说着,小脸儿垮下来。
宁夏倒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意思,单纯无邪,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
忍不住配合地问了她一句,“你们大少爷怎么可怜了?”
“哈哈,看来您还是关心他的吧。”
“这哪里跟哪里”
“他都吻你啦,你还能不关心他?我可是听说,跟男人接吻以后,女人的心会被勾走的。”
“你太天真了。好了,我不想听他的事情,你说些别的。”
“说些什么呢。”小玲托着腮,陷入沉思。
“随便说,只要跟白景天那个变态不相干就行。”
“大少爷才不变态呢,他多可怜啊,为了你,被关在那么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说。你知道吗?听说那里面连老鼠都有,说不定还有蛇呢。哎呀,想想就恐怖。还有,三天不能吃东西啊。我们大少爷肯定要被饿惨了,想想就心疼。”
“那是他活该,咎由自取。”
“哎呀,您很没有同情心啊。”
“同情心是用来同情那些有心的人。”
算了,跟她较什么劲,宁夏不再多说,闷头吃饭。
“对不起啊,宁小姐,我是不是惹您不高兴了?”小玲谨慎地问。
“没什么,你要是坐在这里无聊,就随便去哪里玩儿吧。手机号告诉我一下,我有事给你打电话。”
“这样也可以?”小玲很高兴地问。
“嗯,可以,去吧。”
记了手机号,等宁夏吃完,小玲收拾好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晚上,她又来送了晚饭,收拾好就又跑去玩儿,宁夏也乐得清静。
宁夏嗜睡,过了九点就歪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砰砰砰,砰砰砰,睡梦中,她听到几声敲门,问了几句是谁,都没有人答应。
她住的地方旁边有些空,想想不觉有些怕。
宁夏悄悄靠近门边,再次问是谁,没人回答,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她拉开门,见一个黑影在前面走。
宁夏有些好奇,尽管有些害怕,还是跟了出去。
黑影越走越快,宁夏越追越紧,忽然一闪身,黑影不见了。
宁夏四处看,自己正处在一栋平房附近,除了那房子,旁边没有其他建筑。
晚上起了风,树被吹的沙沙响。
想着刚刚的黑影,简直不知道是人是鬼,宁夏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可是那个黑影为什么引领自己来这里呢?难道是这个房子里有什么猫腻?
宁夏想着在影视剧里,往往这样地处偏僻的地方都会关着被男主人始乱终弃又被残害的情人什么的,好奇心起,悄悄的推开了门。
“谁?”随着一声低沉的问话,站在门口的宁夏被长臂一捞,直接卷进了黑暗的房中。
同时,她也听出来了,抱着她的人,正是白景天。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三更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做什么?”白景天把她逼到墙边,困在他和墙壁中间。
要是她知道这就是暗室,她死都不会推开这扇门。
该死的,那个黑影到底是谁?把她引到这里来,是什么居心啊。
“放开我,我不是特意来的,我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白景天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吗?白景天,你真好笑,你嗯”
他冰冷的唇瓣忽然落了下来,落在她唇瓣上,先是用力的碾压,而后狠狠的吸,狠狠的允吻,再是用力的啃咬。
明明很生气,很懊恼,可是那种像是被卷进漩涡的美好感触是那样难以抗拒。以巨鸟血。
他的唇来到她的耳边,声音嘶哑地问:“是不是很享受?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宁夏的脸火烧火燎的,被他折磨,又被他这么羞辱,她竟然无言以对。
他说的对,她确实是下贱了,否则不该总是在他这个人渣碰触她时,有感觉。
“放开!”宁夏只能通过冷冷的语调,找回一些可怜的自尊。
“我用手帮帮你,怎样?”他邪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