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回想这一夜的折腾,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想喝点水润润嗓子,又记起来,刚买的一箱水放在后备箱。
我只能打开车门又下了车,走到车尾时,我看到莫文松站在几米开外的路边打电话。收回视线后,我打开后备箱拿了瓶水。
上了车,我喝了口水就启动了车子。莫文松竟然跑过来敲我的车窗,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种温良无害的笑容。
我刚刚平静的心又冒起了无名火,对他的厌烦在瞬间达到了顶点。忍了又忍,我开了车窗。
“莫先生,还有什么事儿吗?”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他递了一张卡片进来。
我没接他的卡片,只是盯着他看。千方百计跟我套近乎,他这是想干什么?看他一把年纪,估计家里的黄脸婆早就看烦了,想从我这里找点刺激吧?艹,贱人。
“拿着吧,我想,你总有一天需要。”他硬塞到我手里,然后退到了一旁。
我关上了车窗,将那张卡张往挡风玻璃下随手一丢。我启动了车子,倒出停车位时,莫文松站在路边看着我。
我又骂了一句贱人,然后踩下了油门。
回到我住的地方时,已经五点半了。我洗了个澡,离上班还早得很,于是我滚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裴晓于躺在血泊之中的样子就浮现在我眼前,我觉得心里瘆得慌。
抓过一旁的手机,我翻出了邓瑞瑞的号码,想给她打个电话,又觉得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太过分。
打开手机酷狗,我点了一首轻音乐后翻身下了床。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有风吹来,一朵木棉花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窗台上。
深圳的四月,木棉花盛开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