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头便看见站在长梯之上的妙台。
妙台正向着她走来,直至站到她身边才开口行礼道:“妙台见过长公主。”
“妙台,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妙台温柔的笑道:“回长公主的话,妙台找您是因为采花贼一事,妙台对此我知之甚少,所以想借调提刑司的案卷来完善宫中的名录。”
萧婕这就很不理解了,她问道:“妙台,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身为宫中女官,接替的是月仪大人的位子,应该是可以自由翻阅文卷的,为何要找我借调?”
妙台讪笑道:“长公主殿下,月仪大人是月仪大人,妙台是妙台,自从月仪大人出事之后侯爷就不许任何官员随意调阅了。”
“你为何不和她说?”萧婕脱口而出。
妙台则是轻叹了口气,她语气淡然道:“长公主,这世上没有除了陛下和娘娘之外侯爷何曾听过别人的话,就是下官说了也无济于事的。”
萧婕觉得妙台说得也对,唐逐月从小就是一个自负的人,这一点儿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不曾改变。
“好,我回去就差人给你把案卷送过来。”
“多谢长公主。”
妙台一直把萧婕送到宫门口才回宫。
······
“呼呼——”一阵冷风吹过东安侯府前,萧迭生坐在台阶上有些微微冷了,但他还是坚持坐着等唐逐月。
江深和江傲就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盯着萧迭生。
萧迭生自从昨夜被他们接走医治,醒了之后就不管不顾的要来东安侯府,那叫一个坚持,拦都拦不住。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更夫叫喊着从门口经过,一见东安侯府门口坐着个人立刻就加快了脚步。
江深见那更夫像是逃命一样的跑便道:“我们又不是鬼,跑什么?”
但他说完就自己反驳道:“也是,大半夜敢坐在这东安侯府门口的,不是不怕死的,也就差不多是鬼了。”
“胡说八道什么?万一要是玄衣卫听见了去侯爷那里告状怎么办?”江傲瞪他一眼。
江深“切”了一声,他无语道:“怕什么?去就去呗!”
江傲实在是忍不了了,但碍于萧迭生还在,她只得压低声音指责江深道:“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要是玄衣卫去侯爷那里告状,侯爷是不太会和我们计较,但是你能保证不和世子爷计较?她万一借此机会把世子爷赶走怎么办?那岂不是受的伤都白白受了!”
“我!”
江深是烦江傲一天到晚这么指责自己的,但江深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江深有些理亏,他双手抱胸,默然的靠在石狮子上不再言语。
江深和江傲不再吵架,这边的萧迭生也终于是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但是这夜里的风也越来越大了。
他只是在较为温暖的时节在门口等了几个时辰,但是唐逐月当时可是在近冬日的时候在这东安侯府门口等了自己一天一夜。
那个时候萧迭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去见唐逐月。
自然他也不觉得唐逐月会真的在门口等他一天一夜。
他是心安理得了,可唐逐月等了他一天一夜之后直接被冷风吹出了风寒。
唐镜到东安侯府的时候正碰上赶来的唐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