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星在三毛发艺的镜子中见过自己留长头发的样子,和那个老者手中的人像有七八分相似,难道这个老者要找的人就是自己?
他认识自己?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那一刻,北斗星的心里有几分冲动、又有几分莫名的恐惧。这个老者是谁?会不会和自己梦中的那个黑衣人有什么联系
在他的心底深处,隐隐有一丝感觉那个奇怪而有几分恐怖的梦,有可能是事实。担忧,让北斗星放弃了回去的冲动,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北斗星才找回温玉霞的家。因为这件事情的出现,电视的吸引力好像崩盘的股市、一下子降至了冰点。
北斗星满脑子都是那个留山羊胡的老者,以及他手中的那个人像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自己的家人在哪里?自己怎么会到这个没有一丝一毫印象的世界来?这些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知不觉中,房门打开来,有人走进来。灯光亮起的瞬间,温玉霞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你没有睡啊?干嘛不开灯吓了我一跳。”
关好门后,温玉霞才发觉北斗星的反常,“小北你怎么了?脑袋不舒服吗?”
北斗星这才摇一摇头,“没有。”
“那你这是?”温玉霞扔下拎包,坐到他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北斗星望向她,说道“霞姐,刚才我下楼走了走。在街上碰到一个老头,他拿着一个。”
“说呀?那老头拿什么东西吓着你了?”
“嘿,我不至于那么胆小吧!”北斗星继续说下去,“那个老头拿了一个人的头像、挨个人打听。”
“嗐这有什么呀?”温玉霞释然,说道“也许是他有亲人走丢了,这种事情常有。是老太太还是小孩子?”
“是我!”
北斗星的回答让温玉霞愕然,“什么是你?你没搞错吧?”
“我也不知道!”北斗星抓了抓头,叹气道“那个人像留着长头发,和我没剪头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哟?”温玉霞急切的问“那你没问问那个老头吗?他怎么说的?”
“没有。我只说没见过那个人霞姐,我当时有点害怕,我不知道他是好人坏人、不知道他跟我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和梦里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我不敢问!”此时的北斗星不再是武功高强、无所畏惧的大侠,倒像是一个孤苦伶仃、没有依托的大孩子。
“不怕、不怕,”温玉霞的心中不由生起阵阵怜悯,轻轻把他揽在怀里,柔声安慰,“也许那个老头找的不是你,你们俩只是有些相像而已。那个老头不是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那人说话挺客气的。”
“那就好,”温玉霞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等有机会,咱们找个好医生问问,看看你还能不能恢复记忆。可就是你没有身份证,这件事不太好办。”
“霞姐,什么是身份?”北斗星身子一动,手臂刚好触到她胸口的肉团上,立刻条件反射似的移开身子。
那一刻,温玉霞的脸也红了一红,随即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有户口簿、身份证,这是证明一个人身份的东西。
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小孩上学、买房子什么的都得用到身份证。可是你没有,所以想找医生都不行如果能让你恢复记忆就好了。”
“嘿嘿”北斗星忽然笑着说道“没准是那天挨了一酒瓶子,才让我想起了一点儿不行的话,我再去找他、让他多砸几下,兴许我就都想起来了呢!”
“胡扯!”温玉霞笑着打了他一下,“脑袋能随便砸啊?你以为你那是皮球吗?怎么砸也没事儿。万一砸了死了呢?你上哪买后悔药去?”
“没关系,你看我这儿不是一点事儿都没事吗?”
北斗星跟温玉霞说了会儿话,心中的担忧便淡了许多,两个人便分头睡了
第二天,北斗星说什么也不在家呆着了,说“一个人太无聊了!宁可再让那小子砸两瓶子,也比这么干呆着强!”
温玉霞扭不过他,下午的时候便一同前往妖皇酒吧
北斗星一进酒吧大门,那些调酒员、侍应生便都鼓起掌来,那些陆续到来的姑娘们也都向他微笑致意。
虾米更是给他来了个火辣辣的大拥抱,“哈哈咱们的英雄气色不错啊?霞姐说你好了,我还不信呢!嘿还真是!一点儿疤痕也没留下。”
眼镜扒着北斗星的后脑勺看了半天,“邪门啊一点儿印都没有。”
北斗星笑道“本来就没有事儿嘛!”
“拉倒吧你!”虾米说道“那天晚上,你的脑袋肿得跟猪头似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