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臻晚晚的手腕滴落在肮脏的泥地之上,程思迟眼底的戏谑全然褪去,他望着臻晚晚咬着牙,皱着眉,样子甚至称得上狰狞地将自己的双手一次次凑上那参差的石柱,声音蓦然低沉:“那种绳子这样断不开,只能够用特殊手法解开。”
程思迟望着臻晚晚:“若是相信我的话,过来。”
男人想要做出招手的动作,只是指尖微颤。
“你行吗?”
臻晚晚挑眉,没有停住虐待自己双手的行为。
“呵,总比你这样折腾自己强。”
明明虚弱地无力地躺在那里,那一刻,程思迟的眉眼间,满是踟蹰:“我自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次绑架,这世上,还真的没有能够完全难住我的绑缚手法。”
“真不愧是黑翼,杀人厉害,下毒厉害,连绑人的手法也挺高明。”
程思迟在望了一眼臻晚晚手腕处的绳结之后,赞叹了一声。
“你还真的是有闲心,你难道不担心吗?”
臻晚晚感受着男人指尖在自己手腕间,微弱地宛若羽毛拂过的触感,忍不住询问。
“担心有用吗?”
担心是没用,可是,程思迟的镇定,无疑的,让臻晚晚一直紧张的心,慢慢地舒缓。
在程思迟和臻晚晚和那条难解的绳子奋斗的时候,高速公路上,几辆轿车风驰电掣地向着郊区方向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