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疼死我了,你”火机揉着腰还没把话说完就也看见了后面追我的人,而一心逃命的我也顾不上许多大声对他说:“火机,快帮帮我!”
“这”火机瞬间露出了惊恐和犹豫的神情,但也就是两秒钟的工夫,他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急声说:“快,往学校大门里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慌乱根本是在瞎跑,现在只有逃进校园才有脱险的可能,于是我跟着火机快速地穿过马路,向最近的学校大门而去,可由于我已经快跑的没力气了,火机也在刚才和我的碰撞里闪了腰,眼看快到校门了,可他们也越追越近。
“开门!”我冲门岗里喊了声,里面的保安不明所以地开了门,没等认出是我的他询问,我和火机一头就扎了进去,随即火机就将门反锁并慌张地对那个保安说:“快点儿喊人,快点儿报警!”
“快滚出来!”这时门岗外响起一阵叫骂,紧接着岗门的玻璃就被石头砸碎了,我和火机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起身,任凭玻璃渣在头顶上四溅,而那个保安同事也吓得躲在角落里声嘶力竭地冲对讲机大喊着救命。
终于,门外的叫骂声渐渐减弱消失了,又等了好一阵儿,我和火机慢慢直起身子向外观瞧,等确定那帮人果然没有胆大到敢冲进学校后,火机顿时就瘫软在了地上,而我也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最后头重脚轻的我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等我睁开眼时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我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四下张望,才发现这好像是间学生寝室,火机正躺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呼呼大睡,尽管那模样狼狈得有些滑稽,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也不比他好多少。
过来好久,清醒过来的火机见我发呆地坐在那儿,他递过一支烟来边在屋里找打火机边说:“乐哥,昨天可太悬了,我不是都提醒过你了嘛,你怎么还去招惹他们”
“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来招惹我的。”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问“我怎么来这儿了,这是你的寝室?”
“是啊!”火机点点头道“昨天那帮人一走,你就吐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昏过去了,我看你那些同事都不敢管,就把你给架回来了,这床还是我给室友二十块钱让他去网吧包宿才换来的,看见我带个男的来,室友还都以为我太丢人了”
“谢啦,火机!”我诚恳地说,昨晚要不是碰见他,昏头昏脑的我真的很可能最后还是会被抓住,而他听后歪嘴一笑道:“客气啥,我火机最讲义气了,咱是哥们儿嘛,你帮我我帮你都是互相应该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仍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因此又说了几句还要了他的手机号,我便跟他道了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儿,我越想越后怕,不单是因为自己差点儿被围殴,更让我心惊胆战地是,我清楚地记起自己把手里刀把二力子给伤了。
虽说事出有因且我也不是有意为之,可我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做法,这无疑于将自己又置入了面临承担罪责的危险地步之中,如果因为此事而使自己要去过那种暗无天日、度秒如年的监禁日子,倒不如被人打死。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第三天傍晚,惴惴不安的我也没敢走出宿舍楼半步,而这三天也没一个人来找我,我仿佛与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连窗口都不敢靠近,很怕楼下会出现我害怕见到的场景。